呢?”
靳司寒凝眸,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半边脸上,修长带着茧子的手指抚摸了上去,笑了笑,阴柔低语,“你这是……被谁扇成这样了?”
夏棠棠只是重复问道,“小芒果呢?”
他低头看她,微微笑着,“棠棠,我问你话呢。”
“我……”
他抬起她的脸,看了眼那隐隐约约的指痕,“这手指跟力度,看着像是男人打的……”
靳司寒眼神落在了墨时谦身上,看了眼他的长相,掠过他把玩池欢手指的动作,眼神最后落在了夏老的身上,薄薄的两片唇扬起某种弧度。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慢慢的笑着,“你这是又做了什么,惹得夏叔这么生气?”
夏棠棠看着他,黑色的长发下,脸上显得格外的没有血色。
她很害怕,写在眼睛里。
靳司寒含笑的双眸端详着这害怕,然后那笑意更深了,直到墨时谦淡淡出声,“靳二少既然来了,那就过来坐吧。”
他越过了夏棠棠,走过去在一张单人沙发前,就这么坐了下来。
夏棠棠紧跟在他身后。
池欢没见过这样的绑匪。
当然,她也没见过这样的被绑家属。
竟然还能这样同处一室,面对面的谈,甚至连箭弩拔张的氛围都没有。
黛米最先发难,一脸难耐的怒气,“靳司寒,你把小芒果弄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靳司寒长腿随意的交叠着,一只手捏着眉心,另一只手摊着,有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慢斯条理的,“我也正好想知道,是谁丢了个腿上淌血的小姑娘在我门前,哭哭吵吵,烦了我一整天。”
他脸上始终是笑,无论谈论什么,或者不说什么。
那笑有时轻佻,有时妖孽,有时温柔,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冲淡不去他身上阴鸷的气质。
黛米眉心一跳,怒极了般道,“你胡说什……”
但她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墨时谦波澜不惊的打断,他语调没有变化,听不出情绪的起伏,甚至摸不准他的情绪,“既然是捡的,又吵闹的不行,靳二少为什么不一块儿带过来?”
靳司寒低低柔柔的笑了,“墨总这话就说的就有意思了,认得我靳司寒的人人皆知我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要是别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这孩子的娘甩我的时候一把刀插在我的心口上,现在都没缓过来,她外公为我失去的这五年,立下了想忽视也没法子忘记的功劳……”
他短暂的顿了顿,笑意不变,语气轻松,语调缓慢惫懒,“倒是墨总有些无辜,可一想到我这五年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女人这些年一直跟你睡觉,我总觉得也不大是滋味……”
别说夏棠棠脸色难看,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就连池欢也忍不住别过了脸,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有些事谁都不提,就好似不存在。
可一旦被狠狠的戳中,就没法不去想,没法不介怀。
男人低头看她,手上的力气握紧了。
池欢咬着唇,持续的力又加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