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视线都朝她集中看了过来,这些眼神各异,什么样的内容都有,也有不少上来跟她搭话,以探虚实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便端了杯酒,朝花园里走去了。
这天白天还好,入夜就有些冷了,外头的人应该没那么多。
花园里也亮着灯——
说是花园,墨时琛回庄园也就几天的时间,荒芜已久的园子既没有盛开的花,也没有蓬勃的灌木,就只有干枯婆娑的树枝和枯黄的草地。
年岁久远,连灯芯散发出来的光线都好似暗了几个度,只不过可能佣人也擦洗过了,所以有种澄澈又厚重的昏暗。
温薏穿着露肩的白色短裙,款式简单,只是肩膀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风一吹着实有些冷,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回大厅里去,冷不丁就听到了她熟悉的男人嗓音。
他的声线很淡然,可无端又有种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五分钟,布莱克先生,我很忙,既然你坚持你说的会是我想知道的事情,那我就给你五分钟。”
这无疑是墨时琛的声音。
只不过……他不是在书房等墨时谦么?
脑子里掠过这个念头后,她又想起……自己站在这里很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嫌疑,便还是端着她手里还没有喝过的酒杯,准备无声无息的原路返回。
“我是Muse的丈夫,哦不,准确的说,我是她的前夫。”
温薏一怔,准备离开的脚步还是顿住了。
摆放在树下的浅白色北欧木质桌椅好似淹没在了树影的婆娑下。
听到这句话,墨时琛没有出声,温薏也没发出任何的动静,就只有风吹过落叶,和大厅里隐约传来的说笑喧哗声。
布莱克试探性的问道,“大公子,我听闻您和温薏如今的关系并不大好,是真的吗?”
温薏听到墨时琛似笑非笑的问道,“难不成,你娶了我上一任女朋友,又还看上我现在的太太了?”
“没有没有,”布莱克连声否认,“我只是想知道……”
话说到这里他也没把这句话说完,又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遣词造句,“当年的事情,一直是我心里一个疙瘩……如今我跟Muse已经离婚,而您跟温小姐也……这些年Muse虽然在我身边,但是我我很清楚,她心里爱的一直都是你。”
墨时琛斜眼瞥了他一眼,从身上拿出烟跟打火机,点燃后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不咸不淡的笑了下,“你妻子心里装着我,你还来替她向我告白,身为男人,你这心胸我自愧不如。”
布莱克苦笑一声,“因为当初收了你父亲的好处害你们分手……本来我以为我加倍的对她补偿她,可以弥补当初的伤害,可是她这些年一直都郁郁寡欢,我才知道,我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我给不了她幸福,也无法弥补她,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墨时琛没说话,暗淡的光线加上缭绕的烟雾,既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更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眸色,他淡淡的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当初,她没有放弃你,是我骗了她……我说,为了先稳住她母亲跟你父亲,让她先假意跟我在一起,她通讯跟行踪都被监控,也没法联系你,我又说我替她传口信给你……是我骗你她扛不住压力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