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
夜幕早已降临,车窗外是一片灯火繁荣的世界。
盯着不断变换交错的夜景看久了,她突然被莫名的孤独感袭击,有种荒唐的错觉,觉得自己好像漂泊在旅途,漫无归处。
…………
温薏被墨时琛带到卧室时,正好是差不多九点左右,这个时间不早不晚。
她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正将西装从身上脱下,背对着自己挂衣服的男人,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手足无措。
她发觉自己很久没有跟人同睡一榻了,还没开始就有了种不习惯的感觉。
之前虽然跟他一起睡了几晚,但情况都很特殊,不是她睡床他睡地,就是或强迫或醉酒的做了个昏天暗地身体精神都困倦得再没多余的力气去想睡一张床这个事情。
而且……
她看着那张偌大的双人床,她上回来的时候还是灰色,现在整个换成了大红色,虽然不是他们新婚时那种喜庆得一看就是婚床的床褥,可她跟墨时琛都不是特别钟爱红色的人,整个红代表什么……不言而言。
墨时琛挂完衣服后转过身,一下就察觉到了她身上那点微末的不同寻常,迈开长腿走到她的跟前,低低柔柔的道,“累了一天,去浴室泡个澡放松一下?”
她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拨弄着她的短发,声线性感,“隔壁的衣帽间有各种睡衣睡裙,你是自己去挑呢,还是我去给你拿一件过来?”
“我自己去。”
“行,那我给你放水。”
温薏没多说什么,嗯了一声,便转身出门了。
衣帽间的内容已经不是上次她来时的模样了,全部换成了当下的最新款式。
她今晚下班后才答应他的协议跟条件,然后陪他吃饭,直到现在他们始终待在一起……这男人估计在准备那几份破协议的时候就让人准备这些衣服了。
他真是……
自负得毫不收敛。
她心不在焉的挑了一条白色的睡裙,款式简单,既不暴露,也不算特别保守。
等她走到浴室里,看到男人正往热气氤氲的浴缸里倒精油,旁边整齐的放着新的浴巾,沐浴乳等一系列洗澡的需要的东西。
他穿着白色的定制衬衫,领口敞开,袖口挽起,隐在白色的雾气中,英俊的脸庞温柔的不真实。
将倒完的精油放回原本搁置的位置,墨时琛走到她的跟前,“有需要找我,洗完了来我书房叫我。”
温薏唔了一声,算是含糊的答应了。
她心想她才不去叫他。
墨时琛一眼看出她那点小心思,也不拆穿,从她身边走过去,并且在离开的时候顺手将浴室的门带上了。
…………
书房。
面积极大的书桌上,摆着一个不小的木箱,里面整齐的码着几百上千封信,只是它们是被水彻底的浸泡过再被小心的弄干。
所以即便已经干了,纸张也全都是褶皱不平的。
信上的字迹基本因为被水泡过而模糊不清,可总有那么几封信里的几行字,是隐约可以辨别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