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跟您直接通话,她让我转告您……希望您能准许她出院,并且送她回国。”
“她现在怎么样了?”
“从下午开始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肯配合治疗,也不愿意说话……我看她坐在病床上,也不准备再睡了,而且李小姐失眠,需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睡,可现在……她什么都不吃。”
墨时琛没开灯,也许是忘了,也许是今晚的月色足矣看清室内的物件轮廓,不需要灯光。
过了半分钟后,他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我现在过来。”
…………
墨时琛去书房换了一身休闲的便衣,又取了一件长款的薄风衣出来,拿了车钥匙后又重新折回到卧室门前,手搭上门把意图拧开。
可动作只停在了握住门把上,他脑海中回忆起刚才女人说的话——
【行了行了,一晚上被你吵得睡个觉都睡不安宁,还非要把我拎过来,去吧去吧……不用问我,电话不行你得亲自过去的,也千万别再来问我了,ok?】
站了一分钟,他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车从车库驶出出,车灯射出的光线是笔直的,跟庄园里四处立着的灯光不同。
温薏站在阳台上,睡裙外披着一件偏厚的针织披肩,抵挡深秋的寒风,她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静静深深的望着那辆远处的银灰色轿车。
风吹得她手脚冰凉,但再冰凉,也掩饰不住从她身体深处层层叠叠涌出来的疲倦跟无力。
她本来已经想清楚了,可他不准。
她真的不想也不愿跟他闹个鱼死网破,她有些时候惫懒软弱的时候也会想,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离婚还是要继续过,她都可以。
可这些惫懒跟软弱,仍然架不住这种钝刀子慢慢磨着切割皮肉的感觉。
无一刀致命,甚至没有尖锐明显的痛感。
可它就是,无时无刻,一点一点,滴水穿石般的切着。
…………
墨时琛整晚没有回来,温薏整晚没有睡。
她也不是失眠,或者如何,只是从阳台折回卧室时,看着那张偌大的双人大床,突然就没有了睡的欲望,她也不想等那男人再回来的时候,去隔壁的次卧拎她,于是她索性去了家庭影院,随便翻了部电影出来开始看,开始时百无聊赖,也没怎么用心,倒是看着看着,还真的看出了点味道。
连看了几部,一直到天亮。
她也是天亮后准备回房间洗漱后才知道,他一夜未归。
其实不用到卧室也知道,因为他如果昨晚回来了见他不在……多半是会找去的,温薏站在门口,扶额无声的笑了笑。
墨时琛早上回来了一趟,他要回来洗澡换衣服,然后才重新从家里出发去公司。
他回来的很早,早于温薏平常起床的时间,但还是晚了。
温薏已经洗漱收拾完毕,穿着简单居家的毛衣,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连面对着他时也并无冷漠或是讽刺,他想了想,还是上前跟她解释了昨晚的事情。
她稍微的歪了下脑袋,笑着道,“我打算出去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