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扯了扯唇,“等会儿吧。”
她话音刚落下,别墅的门就已经缓缓开了。
温薏掀起眼皮,唇上的弧度更深更讽刺。
墨时琛最常开的那辆车他开去公司了,这辆迈巴赫是在他的车库里算是中低档次,之前没怎么受宠爱,近来她见他开了几次了。
Aleb微怔,联想起在庄园的时候温薏让他换车,突然明白了什么。
车稳稳的停在停车坪。
“Aleb,”温薏的嗓音是低凉的,“待会儿需要动手的时候你就动手,旁人打伤了没关系,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就不必了,免得到时候我又落个欺负人的罪名。”
Aleb跟了她不长时间,有些事情无需说的太明,“我知道。”
“嗯。”
温薏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着实惊讶了迎上来的佣人,那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睁大了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她,愕然的看着她,“你是谁?”
她质地高级的大衣,过肩的发黑而柔顺,姣好白皙的面容是一种端庄矜冷的美,站得笔直,脖颈肩膀的线条利落而优雅,一种强大到凛冽的大家气场。
温薏把包扔在车里了,闻言一笑,“你们不是认识这辆车,谁能开着他的车出来,很难猜吗?”
Aleb站在一旁看着她,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温薏了,熟悉之余却有些难以言喻的陌生感,他以前觉得温小姐就该如此,她冷静优雅精明利落,就是个精致的女强人,近来她居家随意悠闲惫懒,连着气质都温软了不少,他又恍然觉得,卸下那些盔甲的温小姐,才是真的温小姐。
那妇人看着车,又再看向温薏,面色已经变了,态度立刻急转,“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入别人家里?保安,保安……你们在干什……”
“行了,”温薏不冷不热的打断她,漠漠袅袅的道,“你要是能在我面前演戏,我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带路,堵死一个家政的活路,我虽然没有做过,非要做一次的话,也是可以的。”
她近来在墨时琛的跟前总是温温绵绵,连那男人都说她越来越娇懒了,尤其是辞职后,她也很少有机会以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咄咄逼人。
她是实打实历练过来的,一个保姆佣人又怎么可能招架住她。
温薏嗤笑,也不再强求,只淡淡的吩咐Aleb,“解决这里的保安。”
“是,”回了一个字后,他又问了一句,“如果待会儿大公子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这是他的地方,他最大,我都拦不住,你还想拦啊?”
别墅构造简单,占地不大,温薏直接去了二楼,最后还是没耐心一间间的找,侧首看着手足无措跟着自己的妇人,似笑非笑,“真想被我迁怒得没有活路啊?”
她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给温薏指了一间房。
一直到这扇门开之前,温薏对她所查到的所有的所有,都是没有真实感的,她总觉得门背后会蓦然给她一个荒唐可笑的意外。
她拧着门把,没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直接将门推开。
门里的人大概是久候多时,连她人都没看清楚,就欢欢喜喜的一头冲她扑过来要抱着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时琛,你怎么这个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