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的车开得很稳,跟他的人和声音一样,“薏儿,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非要这么牺牲的。”
温薏没说话,她也很迷茫。
“我昨晚打电话给你哥哥,他说,你什么都明白,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昨晚他打温薏的电话不通时,他就给温寒烨打了个电话,两人聊起了这个话题,温寒烨在那头久久不语,再出声时才淡淡的道,“她当初顶着那么大的阻力跟压力,在未知的情况下就嫁给了墨时琛,你应该就知道薏儿这个人,对于自己想法的执行力有多强,别人很难干涉到她,以前是这样,何况是现在,你以为我跟我爸妈不想劝她么,没用的,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笔债。”
“如果我没嫁人,我哥哥没娶妻,那么我们一家人共进退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小家,新的责任了,沈愈,我自己任性可以,怎么可能托着他们陪我一起任性呢?”
沈愈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首去看她,“你什么时候任性过。”
任性两个字跟温薏,基本不搭。
她性子很稳,做什么都基本不只考虑自己,背负得太多,墨时琛还要把更重的担子往她身上压。
温薏笑了笑,“嫁给他的时候很任性,离婚的时候也很任性——几个女人能策划绑架案来甩墨大公子呢。”
…………
温薏病倒了。
沈愈送她回家后就发现她一脸的疲倦,也没多留,让她换身衣服睡觉,如果下午不想去公司的话也不用去了,给温寒烨说一声就行了。
温薏点了点头,浅笑着应了。
沈愈走后,温薏又裹着大衣下了楼,在附近的药店里买了紧急避孕药,回公寓吃了,换了条舒服的睡衣就爬上床睡了。
她不知道昨晚墨时琛折腾她到什么时候,算算日子他们离婚也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他估计没少发泄,加上沈愈本身就是个让他碍眼不快的存在。
她醒来就全身精疲力尽,只是一路强撑,一躺下几乎是倒床就睡了。
结果中午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发觉自己好像生病了,睁开眼睛看天花板,头晕目眩,全世界都在打转,身体也疲软了,连爬起来都很费力,大脑更是浑浑噩噩,难受得不行。
温薏抚着额,她真是……很久很久,没有病过了。
中间她想起来,但一阵头晕,摔回了床上。
她没办法,索性又睡了。
倒再起来的时候,一片漆黑。
天黑了啊。
她伸手想去开灯,手还没碰到开关,手机就亮了,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等她终于拿稳了准备接电话,已经因为过时而自动挂断了、
她打开通话记录,刚那个电话是哥哥打来的。
但下面还有几个红色的未接来电。
她手指一点,准备回拨给温寒烨。
结果因为视线晕的厉害,手也无力,点到了下面那个名字上。
墨时琛看到手机屏幕上亮着她的备注时,眉梢都讶异得挑了起来。
对于温薏会在没事的情况下回电话给他,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受宠若惊了,虽然他也没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