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没看他,但还是回答了句,“婶婶这两天受了点刺激,身体不太好,沈叔让她在家休息两天。”
她跟沈愈虽然还没走到男女朋友那步,一是因为她离婚也还没多长时间,二则是因为他们两个都算得上是比较慢热的性格,这种事情也顺其自然。
但也有往那方面走的意思,所以近来走的算是很近的,就算是身为朋友,她照顾下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喂饭这种事情看起来也没多越界,可就是亲密得让人觉得刺眼,墨时琛眯长了眼睛,不温不火的道,“这么不方便的话,我让康丁找个专业的看护过来,保证做这行超过十年,不会有什么隐患。”
沈愈偏过脸望向墨时琛,动了动唇刚想开口说话,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先皱了眉。
温薏忙道,“你说话会牵动伤口,你别理他,不用说话。”
墨时琛脸阴了几分,菲薄的唇紧紧抿起,没说话。
沈愈闭了闭眼,表情逐渐缓了下去,也没再继续逞强,继续张口慢慢的吃着熬得很稀的粥。
温薏也没再说话,只是耐心而小心的一勺勺喂着那一小碗的稀饭。
墨时琛走到靠窗的位置,斜着身躯依站,一双深眸漫漫的浏览完这个病房后,视线最后还是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病房内开了暖气,所以她拖了大衣,身上只有一件打底的毛衣,柔软而修身,不是高领,短发落在脖子里,界限很分明,从背影看,有种说不出的温婉。
温婉这个词,其实应该很适合她,但他又只有在很偶尔的时候才能捕捉到。
倒是为了另一个受伤的男人,见识了个够。
墨时琛看着她的背影,逐渐的陷入了思绪之中。
温薏喂沈愈喝完粥后,觉得病房里的另一个男人安静得似乎有些诡异,她放下碗就转过了身,准备问他来是想干什么。
他倚窗而站,好像是在注视着她,可眼波没有丝毫的涟漪,像是平静又深不可测的午夜深海,只是在望着她出神而已。
她出声唤他,“墨时琛?”
男人没理会,像是没有听到。
温薏面上露出几分困惑,然后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后,她又叫了一句,“墨时琛?”
她抿抿唇,望着他俊美却似有几分恍惚的脸庞,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手,“喂,墨公子。”
这男人,怎么像是魔怔了般。
温薏没耐心了,抬脚就准备踹他一脚,可脚还没离开地面,站着的男人突然倾身靠近了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扶住了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一接触到,温薏脑袋就轻轻的炸了一下。
这个男人,又算计她!
脚下没留情,她抬脚就毫不留情的,重重的朝着他的脚背踩了下去。
温薏这种女人,除了在家的时候会穿平底鞋,出门在外一般都是踩着带跟的鞋子,只在于是几厘米还是十米厘米的区别而已。
男人似乎吃痛了,往后退了两步,高大的身躯抵在了墙壁上,脸上的恍惚也破碎了,双眸聚焦出新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