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新的感情已经培育了出来,而他们的关系也稳定了,她的确是不会再过往而分开。
他算计的就是这一点。
温薏觉得很累,她没有心力再招架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什么都不想是去思考。
她放任自己靠在门板上,轻轻的道,“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视线无意中扫过男人的胸前,他穿了大衣,里面也有打底的,还是深色,这么乍一看上去看不出什么,不知道她刚才推他的时候是不是又把他的伤势弄严重了。
又想起他当时的反应,即便是此时他脸色也没多好,温薏心里还是堵得厉害,很不舒服,很烦扰。
他低头看她,“你是不是准备回到原点,又要把我革除在外?”
她别过脸,没回答。
这反应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毫无疑问的默认。
或许原本,她就是默认。
“你出去。”
“你答应了晚上陪我吃饭。”
“你现在还想着我陪你吃饭?”
他淡淡的,“你答应过了的,为什么不能想?”
温薏很冷,“我不吃,更不会陪你吃。”
男人也不怒,他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不吃。”
“墨时琛,”她满脸的无力无奈,“你比我聪明,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你?”
“那我告诉你,你心里有我,你能顺着自己的心意给我机会吗?”
她嘲弄的反问,“我心里有你?”
他冷声回答,句式里净是逼迫,“你心里没我,怎么会心软受我一次次的要挟?”
她抿着唇,唇色渐褪,呼吸都好似困难了起来。
男人的语调又转淡了,“你只是没信心,对我没信心,对我们的关系没信心,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给我机会。”
温薏不想再跟他理论,咬着唇一把将他推开了,也不再赶他,径直就往卧室里走。
进去后就关上了门,并且反锁。
墨时琛没有追上去,事实上以他现在的体力,她如果存心要把他弄出去,他都未必能抵挡。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房门紧闭,他的肩膀才一点点的佝偻了起来。
他胸口的伤像是连愈合的机会都没有,一次次的裂开。
男人的手扶着门,脸色比刚才温薏在的时候更难看。
他几乎要弯下了腰。
人心有时真是百转千回的诡异,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他给自己补一枪,他把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再次挖开,明明用这些伤要挟她几次了。
刚才同样可以,而且还是她亲手推拒按伤的。
他却生生忍住了。
完全没有必要的忍耐。
墨时琛扶着门缓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慢慢的走进了客厅,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她不准备管他了。
他不走,她估计也不会出来了。
他从身上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手机,声音比刚才跟温薏说话时更虚软无力,但又从容得有条不紊,“回庄园一趟,让苏妈妈把今晚的晚餐打包好,送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