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你个臭道士,混吃骗喝不说还哄得我屋的堂客这样为着你,我今日一定要到镇上派去所去揭发你,让他们绑你去坐牢!”
冯道长一听,可冤得不行,摸摸额头上的青包气愤地指着他道:“我说乔书记,你这也算是男人!我救了你屋的娃儿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打了我一餐,现在还要去揭发我?你做人到底还有没点良心……再说我哪里骗你屋的堂客了?她为我是因为我救了你儿子!”
在冯道长说这些的同时,乔修他娘也在边上一边哭一边解释,叫乔修他爹莫再犯浑了。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望望坐在饭桌边一脸懵逼看着自己的儿子,乔修他爹的脸立刻僵了僵。
但当村干部这么多年,他几时在人前妥协过,如果就这样直接认错的话,不但他脸上挂不住,就连以前在乡亲们中间竖立的威信也全没了。
这么一想,乔修他爹便梗着脖子一转头朝冯道长道:“要我相信你也行,但你得找个人来作证,证明我屋的娃儿确实是你救的。”
冯道长就奇怪了,指指坐在饭桌边的乔修道:“这还要哪个证明?你儿子不已经好好坐在那儿了么?”
乔修他娘也跟着点点头。
不想乔修他爹却冷冷一笑,道:“我儿子前些日子可没少看过医生,什么中药西药都吃了不少,说不定其实他早已经好了,只是你这道场做得太是时候,赶着他的病好断根的时候了,所以才醒的。”
冯道长一听,顿时哑口无言。
想来这些表面看起来正直的不是不犯浑,而是一犯起浑来就没人比哈!
这么一想,冯道长立时气得笑了起来,扯着嘴角朝乔修他爹道:“那行,我就给你找个证人,让你心服口服。”
乔修他爹一听,便在心里想我看你能找哪个来?这附近十里八村的有哪个不晓得我是当书记的?还有人能为你一个臭道士来得罪我?
背地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脸上还是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冯道长吃过亏之后就不敢再在他家里多呆,一回去就纸鹤传书到云驾山上的观音庙里,找来了慧远法师。
一听说来做证的人是慧远法师,这下可了不得。不光是附近十里八村,就连隔壁镇上的人都赶过来了,个个都想看看这个世外仙人的真身。
听到乡亲们兴奋的议论,乔修他爹心是这才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要是他当初别那么犯浑,这个天外的飞来的石头也不会砸到他脚上了。
慧远法师到乔家村的那天,村外两里地的路上都围满了人。乔修一家和冯道长都在村口等着,连村长也来凑热闹了。
等到上午九点左右时,众人便见远处的小路上不紧不慢走来一个老和尚。
那和尚走起路来衣带当风,法衣飘飘仙风道骨,时不时朝向他打招呼的村民点头微笑,很是和蔼可亲。
乔修他爹不想当着众人的面丢脸,一看人走近了,就直接要迎进家里去。
冯道长却不依,直说要做证就要做得光明正大,正好这里有这么多乡亲可以作担保。
乔修他爹背上的冷汗立刻津津而下,按捺着紧张朝慧远法师看去时,正好对上法师那双洞悉世事的慧眼,立时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对方却只朝他淡然一笑,弯腰朝他作了个揖道:“既然施主诚意相邀,那我们就去你屋里说话吧。”
乔修他爹一听,立刻两股战战在前引路,把人请进屋之后便将大门拴了起来,将前来看热闹的人全部堵在院外。
然而慧远法师在屋中坐定之后,却对作证一事只字不提,只双目如电朝乔修上下一打量,便朝乔修他爹问道:“你这娃儿叫什么名字?”
“乔修。”
乔修他爹正襟作答。
慧远法师点了点头,又伸手抚了抚挂在乔修胸前的那枚珠子,也就是乔修出生时口中含着的那一颗。
“修这个字不好。修身修心,皆是动性,并不与他适合,不如改一改吧?”
听他这么一说,乔修爹娘立刻面面相觑,而后才一脸茫然朝他道:“那法师说说,改成什么好?”
“人以纵生,贵於横生,若要安定平稳,最好以生字为妙,再加上他生而与草木有缘,加个竹字头,就改名为安笙吧!”
听他这一番话,乔修父母立刻豁然开朗,连连点头称是。
自此,乔修便变成了乔安笙。
然而这还不算完,慧远法师接着又道:“这孩子前世的冤孽太重,以至今生都不得安宁,不如让他拜到我门下做个俗家弟子,闲时到庙里住一段,既能渡化他身上的孽障,又能陶冶性情,不知你们可愿意?”
仙家高人,一字一句皆说得在情在理,看着乔修的目光也满怀悲悯,让乔修父母深感法师度化世人的慈悲心怀,未多作考虑便双双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