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偏偏就想到她?”
苏柔惠终于明白过来。
她以为自己看清楚了苏柔嘉的计谋,却没有想到那才是个圈套。
“大姐姐,你太狠心了。”苏柔惠怨恨地看向苏柔嘉。
苏柔嘉摇了摇头,一脸的怜悯:“狠心的是四妹妹你。可怜我三妹妹如今生死未卜。”
“解药呢?”侯老夫人催促苏柔惠道。
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的苏柔惠满心怨恨,她朝侯老夫人破罐子破摔地答道:“没有!那是砒霜,根本没有解药!”
“你哪里来的砒霜?”苏柔嘉好奇问道。
苏柔惠当这话是挑衅,她哼了一声答道:“大姐姐以为只有你就八面玲珑,能讨所有人欢心?我自然有我的途径,一个小小的药铺伙计,我还收服不了?”
侯老夫人听了简直要被气死过去,她随手拿了身边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砸到地上,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长安侯府的四小姐!即便你不看着你伯父、我的身份,单论你父亲,你也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你居然去讨好一个伙计!”
那茶杯摔碎在苏柔惠的脚边,茶杯里的茶水尚还滚烫,那水溅到苏柔惠的脚上,让她忍不住呼痛一声。
可侯老夫人并没有关心她一句,而是越发语气威严地追问道:“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这个猜测让苏柔惠立刻又羞又怒。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也有了泪水。
苏柔惠辩解道:“孙女怎么可能对一个伙计做什么!”
“你若敢骗我,我就即刻把你逐出家里去!”侯老夫人已经对苏柔惠没了信任。
苏柔惠被这威逼吓得哭出声来,她喊道:“是银子,是银子!我给了他银子,那么点砒霜用了我五十两!”
“五十两,你那里来的五十两?”侯老夫人不为所动,依旧句句推敲,字字质疑。
苏柔惠抽泣着回答:“是找我母亲要的。母亲新给了我一个手镯,我拿着那镯子去当了三百两。其中五十两,用来买砒霜。另外的二百五十两用来收买周府的丫鬟。”
“你可真是个二百五!”侯老夫人觉得,她今日受的惊吓、刺激,比这一年里的都要多。
银钱来去有了追溯,银钱数额也算是与事实有些对应的上。毕竟财令智昏,二百五十两,一个一般的丫鬟要存上十年的月钱。
看着面前抽泣的苏柔惠,侯老夫人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她招手吩咐道:“去请二夫人过来。”
侯老夫人觉得,以这个四孙女的愚蠢程度,为了躲避惩罚,编造假话,掩盖许多事情是十分有可能性的。
她还是要找小黄氏确认了才行。如果这蠢货不是用的银钱,而是还许诺了什么其他的收买人,那她就真的不会纵容其留在长安侯府了。
侯老夫人吩咐下去的人前脚才走,小黄氏竟就自己跑了过来。
如今的小黄氏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她的肚子开始有些显怀。
一只手撑在腰后,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小黄氏在门外扬声道:“母亲,母亲在吗,我有事要同您禀告。”
“进来吧。”侯老夫人答道。
推门而入的小黄氏看到苏柔嘉和苏柔惠两个都在,面上有些愣神。
苏柔嘉悄悄看了看小黄氏,目光落在对方裙摆的下方那点鲜红上。
她眼睛猛然睁大。
那是血?
目光再放到小黄氏的腹上,苏柔嘉忙观察小黄氏的神色。
怎么觉得是慌张多过悲伤?
若是小产了,不该是这样的神色啊?
“你有何事?”侯老夫人开口了。
小黄氏看了苏柔嘉和苏柔惠一眼,有些扭捏地道:“不如让孩子们先回去吧。”
“你直接说吧,我还有事当着她们问你。”侯老夫人答道。
小黄氏原本就十分心虚。听到这话,她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忙辩解道:“母亲,我罚那颜氏是因为她偷了我的镯子。那镯子还是我入门时候母亲你赏给我的。”
“我恼怒不过,才罚了颜氏。”小黄氏又重复了一遍。
苏柔嘉明白了小黄氏身上的鲜血是哪里来的了。
原来这四妹妹这样蠢的原因,是在这儿。
可真是亲母女啊。一脉传承的蠢!
苏柔嘉相信,后面的事情,一定会让她祖母更加目瞪口呆。
只见小黄氏捧着肚子,缓缓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