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破釜哭的日子大大有。
就是夫人准备啥时候收拾破釜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看夫人收拾小少爷吧。
下人们各怀心事地走了出去。
没有了外人,苏昭宁说话就毫无顾忌了。
她直接道:“说起来,长安侯府这桩婚事,是宛宛今年准备议的第三桩亲事了。”
不等吴老太君和南宛宛开口,苏昭宁就很快补充道:“虽然咱们从来没有正式议过哪一家。”
“但是人言可畏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只要发生了,就容易被有心之人在背后言说。”
手指放在南其琛手腕上的刘大夫默默地垂下了眼眸,想做出一副已经入睡的模样。
为什么要独留他一个人在此。他不想当个不透风的墙。不对,他也不想当个透风的墙。总之他就不想要知道主家这么多的秘密。
现在请辞,还会被放行吗?刘大夫充满了悲观。
床上的南其琛听得怒火中烧。
苏昭宁这话的意思是,背后有人中伤他姐姐吗?
哪个臭不要脸的敢中伤他姐姐?是邹家那嘴贱的两姐弟,还是那个明明心仪别人却跑来跟姐姐见面的谌仁和?
看小爷不打死他们!
小爷手脚发软……南其琛又咽了咽口水。
南宛宛也想到了南其琛所想的那些。她摇了摇下唇,答道:“流言蜚语,我并不在意。”
说完这一句,她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是不在意。可老先生这样古板,他会不会在意?
他要是在意,她就……
想到这一层,南宛宛不禁有些眼睛发酸。
再坚强的女孩子,想到心上人误会自己,也是会委屈得想哭的。
尽管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但光是假设地想想,也是足够让人特别委屈的。
苏昭宁的话,偏偏证实她的猜测。
“一些不好的话,其实我祖母也有所耳闻。”苏昭宁没有说自家祖母的表现,反而将话题转到了流言蜚语本身上去,“传言大多不好听,将事实说得面目全非也就罢了,还有说到命理之上的。”
“难道他们认为,我孙女多见几个人,就是嫁不出去的意思?”吴老太君已经有了些怒火,她隐忍地情绪问道。
苏昭宁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答道:“我娘家都是不信的。”
这句话给了南宛宛极大的安慰,但产生安慰的同时,却又让她觉得更委屈了。
南宛宛声音难掩哽咽地问道:“所以这日子,实际上是嘉言定下的对不对?他不想听见那些流言蜚语,所以就索性早点把我娶回去?”
“荒谬!谌家那是自己品行不端,至于顾家,也是二……”吴老太君话说到一半,就及时停住了。
但苏昭宁和南宛宛都听出了端倪。
苏昭宁看一眼床上的南其琛,轻飘飘地丢出那最重的一根稻草:“也就因为这样,我们不得不先把这个哑巴亏吃下。”
“去他娘的吃哑巴亏,小爷我这么多年就没吃过亏!”南其琛再也忍耐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起身得太过突然,整个人又本身就乏力得很。这一坐起,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他身子一个酸软,就直直地倒了回去。
砰!头在床上撞出巨大的声响。
吴老太君听得心也是一颤,连忙站起来。
南其琛却是拉住旁边装睡的刘大夫手,喊道:“大夫,你赶紧扶我一把啊。”
“我要去吃东西。”南其琛看着那一大桌的吃食,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扑了过去了。
他感觉到吴老太君和南宛宛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昂着头回了一句:“别看我,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你们。一群女人就是没用,叽叽歪歪说半天居然准备忍气吞声。看小爷我吃饱了,不去打死那些嘴碎的!”
南其琛确实是因为这个念头才起来的,而话一旦说出了口,觉得再做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他由刘大夫扶着坐到了桌边,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
只可惜,刘大夫此时不能再装睡了。
“南少爷是不准备绝食了?”刘大夫是硬着头皮开口的。
如果他不开口,等南其琛吃了这些东西上吐下泻,那才是真的给自己找苦头吃呢。
南其琛很讨厌刘大夫点醒自己先前的行径有多么的愚蠢。
他闷声答道:“苏昭宁特意请人给我做吃的,我一个大男人,这点面子都不给她?”
“可你不能吃。”刘大夫生怕南其琛像上次一样暴怒,飞快地把后面的话也说出了口,“你先前绝食太过彻底,如今根本不能进食这些油荤,你就只能吃简单的白米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