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不安分,偶尔,还喜欢干点儿偷鸡摸狗的勾当。”
“谁……谁偷鸡摸狗了。”她支支吾吾。
“随便你怎么说。让我想想,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说到这里,莫怀仁看了一眼身旁的属下,“你怎么看?”
戴着墨镜的属下恭敬回答,“这女人潜入莫先生的办公室,意图窃取商业机密,这可很严重的罪行,还是报警吧。”
思忖片刻,莫怀仁微微颔首,“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啊等等!”许相思紧张起来,“老狐狸,你来真的?”
莫怀仁笑眯眯的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慢悠悠说,“当然来真的,你来偷我的标书,不也是来真的吗?报警。”
“是。”
眼瞧着那黑墨镜已经把手机掏出来,许相思顿时怂了。
“老狐狸啊不……莫先生,莫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们谈谈吧?”
莫怀仁嗤笑,“谈?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
“当然有,比如……比如我可以为你在办公室里悬挂自己巨幅油画这样自恋又羞耻的行为守口如瓶。”
莫怀仁嘴角直抽抽,目光也阴沉下来。
本以为他会生气的,可他却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去,一股强者的气势。
“小丫头,实话告诉你,现在只要我一通电话,你就得负法律责任!”
“我知道……”她低着头,小声说。
“但,你我也算有缘,我更喜欢你的性子。这样吧,给你个机会。”
“什么?”她赶紧问。
莫怀仁使了个眼色,黑墨镜快步上前,将手机递给她。
她茫然,“这是……”
男人指尖一挑,掸去雪茄顶端的余烬,悠悠吐出一句。
“现在就给冷墨打电话,让他来保你。”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冷墨他挺忙的,哪有时间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啊。”她想要敷衍过去。
如果让冷墨知道她这番自作聪明之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愚蠢行为,估计……怕是会把她的屁股揍开花。
莫怀仁摇摇头,遗憾的说,“这样的话,我就只有叫警察了。报警。”
“是。”
“别!”
许相思惊呼出声,万般不情愿的接过电话,沮丧地耷拉下了小脑袋。
轻敌了,是她太轻敌,才反被这老狐狸算计。
她怎么就忘了,狐狸就是狐狸,阴险,狡诈,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
无奈啊无奈,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她提心吊胆的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笃笃声响起,她的心也渐渐捏紧。
电话被接起。
“喂。”
“冷墨,是我……”
“思思?”男人语气听起来有些诧异,“怎么是陌生号码?”
她苦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在莫怀仁手里。”
“什么?”
“其实,是这样的。我潜入他的办公室偷标书,被他抓到了……”
电话那边,陷入了长达八秒钟的沉默。
即便无声,也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暴风雨酝酿中的压力。
许相思已经能够想象了,能够想象男人此刻脸黑如炭以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等我。”
冷声说完两个字,电话被挂断了。
许相思将手机还回去,垂头丧气的说,“我已经通知他了,他说马上就来。”
莫怀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嗯,我等着。”
不多时,一位秘书快步走进来。
“老板,冷先生到。”
莫怀仁摁灭了雪茄,缓缓站起身,“让他进来。”
“是。”
秘书向一侧退出一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一双黑色的皮鞋探进来,面无表情的男人快步走进来。
“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莫怀仁笑着说。
冷墨扫了一眼莫怀仁,旋即目光一转,落到那垂头丧气的小东西身上,幽沉的目光骤然凌厉。
许相思从他这眼神里感受到了杀气,甚至还有锐利的刀子“嗖嗖”射来的声音。
“阿墨……”她委屈巴巴的唤。
冷墨眉头蹙起,眼底燃着莫名的火光。
现在,他隐隐有一个冲动。
那就是,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可恶的小东西,掐死!
他收回了目光,望向莫怀仁,波澜不惊的语气。
“莫先生,我这妻子年纪尚小,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万分抱歉。”
“冷先生,这我可就要说说你了。冷家怎么说也是大豪门,她身为冷家夫人,怎么能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这若是传出去,怕是有伤大雅吧?”
冷墨压着心里的火气,微微颔首。
“不错,莫先生说的是,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
莫怀仁笑的就像一只老狐狸,“好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劳烦你走一趟,莫某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莫先生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