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张母一听浩哥儿来了,当即喜出望外,道:“浩哥儿来了都别忙着走,我们听浩哥儿说说今天诗会的事儿。”
张浩然一袭白袍,志得意满的从门口进来,他一进门便凑到老太太身前行大礼道:“祖母,孙儿给您行大礼了,今日诗会孙儿没有给您老丢脸!”
“哎呀,我的心肝哦,快别行这等大礼。祖母都听说了,说你今天在诗会上表现极佳,祖母心里高兴呢!”张母非常的高兴,起身将张浩然搂在怀里,那姿态真像是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放在手心里又怕飞了。
张母高兴,周围的太太、奶奶们都凑过来拍马屁,直把张浩然吹上了天去。
花寒筠吃吃一笑道:“浩哥儿,今日诗会咱们家还有一个‘才子’表现如何啊?姑奶奶家的陆哥儿可作出了好诗?”
花寒筠突然提到了陆铮,热闹的场面不由得一下遇冷,得意洋洋的张浩然脸色一变,道:“别提这厮了,嘿嘿,你们道怎么着?陆铮这小子平常伶牙俐齿,关键时候他竟然逃之夭夭了,连参加诗会的勇气都没有呢!
提起这事儿,我心中就觉得窝火,本来我都安排好了,一定要在诗会上让这小子好看,回头他竟然当了缩头乌龟,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嘻嘻!”一众姑娘们都嘻嘻的发笑,苏夫人道:“这小子当缩头乌龟还不是因为我儿太厉害?他真要在诗会上冒出来,回头恐怕要丢大人了。”
张母乐呵呵一笑道:“这姓陆的小儿,异想天开,以为进了学堂就能读书,殊不知读书是天生的,像我们家浩哥儿,那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他姓陆的小儿算个什么东西?命薄福浅之人,天生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呢!”
张母这话说出来,大家齐齐哄笑,一时你一言,我一语,都冲着陆铮,只把陆铮说得一无是处。
花寒筠用手捂着嘴,吃吃的大笑,道:“浩哥儿这么一说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这个天杀的的小子在诗会上出了大洋相了呢!我中午的时候,隐隐听到几个骑马的汉子嘀嘀咕咕,说谁谁作的诗,不如蹲茅坑拉的一泡屎,难不成这几个家伙不是说的陆铮么?”
花寒筠这话一说出来,全场雅雀无声,今天的诗会,花寒筠并没有参加,只不过偶尔去阁楼那边转转,应个景儿而已。
但是大奶奶柳纨,姑娘们可都一直参与呢,“一泡屎”的事儿是扬州的一个混子的信口胡言,说的是浩哥儿,因为这句话,差点惹出了轩然大波。
花寒筠此时此刻说出来,这不啻于打张浩然一个巴掌,柳纨胆子小,脸都吓白了,她连忙用手拽花寒筠,给她使眼色。
张浩然则脸都绿了,气得浑身发抖,这话如果不是花寒筠说的,他肯定直接一个嘴巴子盖过去了。
可是花寒筠在张家威信很高,而且在后辈之中也颇为受尊重,张浩然轻易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然而饶是如此,张浩然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点了。
偏偏苏夫人不懂内情,听到花寒筠这么说,她忙道:“嘿嘿,这话虽然粗俗,但是说的一丁点不错,那谁谁谁作的诗,真就是比一泡屎还不如!”
苏夫人这话说出来,全场所有人都懵了,准备要发飙的张浩然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狠狠甩了甩长袖,实在是气得不行,转身就走。
“哎,哥儿,你这是……”苏夫人没弄明白儿子为啥突然生气。
她这一喊,张浩然脚下的步子更快了,眼睛却没有看正路,走到门口恰好迎头撞上了一人。
“哎呦!”两人这一撞,张浩然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鼻子。
待到他定睛一看来人,却是西院梁实家的站在他面前,他心情本就窝火,被撞了鼻子之后,疼痛难受,心火更旺,他双眼一瞪就要跳脚骂人。
梁实家的一眼瞅到张浩然,却是十分高兴,当即道:“浩哥儿,可算找着您了,您让我盯着西角院,陆铮那小子已经回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去替您办!”
“啊?”张浩然一肚子火又被梁实家的摁回去没发泄出来,他脑子里想到了陆铮,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陆铮身上去了。
当即,他道:“好哇,这小子还有脸回来,回头我非得要当面质问他,嘿嘿,竟然当缩头乌龟,我看他是不想上学了,我们观山书院没他那种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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