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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蔺至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从方志叛宗到天剑宗寻来过去的七日里面,他每一天都非常恼怒。
因为一个小畜生,导致他们青云系没能获得丁点好处不说,居然还惹来了一身麻烦。
方志若在出现在王蔺面前,恐怕王蔺恨不得会将此子大卸八块。
“他不管出不出现,他的两名手下都得死,这两人的命,代为那小畜生偿还债务的利息。待抓到他后,我要把他剥皮抽筋,血肉喂狗!”
王蔺面色浮现滚滚戾气。
“现在还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吗?我必须要亲手斩了这小畜生,才能让我九泉之下的徒儿死得瞑目!”郝战声音凌厉作响,震的人耳膜生疼。
按照魂老地吩咐,方志一人躲藏在符师公会的房间内,他的屋子里放着厚厚一沓的白纸,这会方志手中的毛笔飞快的在白纸写下一段段墨字,待其中一张白纸写好以后,方志神魂散开,将墨迹复制,烙印在一张张白纸上。
这粗略一数足有千张的白纸上,不多时都写满了字体。
傍晚的夕阳金霞颇为刺眼,北武城内,一道身穿黑袍,遮挡面容的身影悄然地在一个无人的胡同街道显身。
这黑袍身影翻手间手中出现一柄普通的玄器长弓以及箭矢。
箭矢上挂着一个大小正好的布袋。
黑袍身影谨慎地观望了下四周,确认四周无人以后,长弓拉成满月之势,一箭破空射出,待箭矢飞到苍穹上之后。
那布袋轰然炸开,一张一张纸状像是天女散花般,飞向北武城的四周。
在箭矢飞出的那一瞬间,方志将玄器长弓收入储物袋内便藏匿疾驰,一路上仗着魂老的强横神念,东躲西藏由北城门跑到了西城门,再射出一箭。
挂着布袋的箭矢,再次飞向长空。
待到了最高点之后,布袋轰然炸开。
不计其数的白纸像是雪花般,从天而降。
北武城的众多武者,有人见白纸落下,主动伸手接过一张,待看清楚字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以后,神色不禁大变。
方志的脚步没有停下。
他一共准备了三个布袋,再由西城门疾驰到南城门之后,再射出一箭。
这一箭射出之后,他迅速换上星辰符师袍,从容的走在街道上与行人混合在一起。
一时间偌大的北武城,因为这三道箭矢,变成了煮开的沸水。
白纸上面撰写大概有着数百字,大意书写他为沧海宗尽忠职守为宗门得到了一件道器,数件灵器,就因为得罪了宗门内的长老。
不仅为得到丁点好处,反而被暗中追杀。
迫不得已下,只得离宗,没想到沧海宗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追杀而来。
白纸上面还撰写了有关于李晨的死因,方志不敢招惹太多强敌,按照魂老所说,目前最好的方式是离间天剑宗和沧海宗,迫使他们因为道器而争斗起来。
至于李晨的死因,方志则推给了丹武宗。
并且斥骂郝战愚蠢连脑子都没有,告诉郝战他在药王谷内修为不过一重天,见到李晨都需避着,怎么可能杀他。
总而言之,北武城内所有人几乎都看到了一张张书写着“真相”白纸。
方志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神色漆黑,他与街道人的行人格格不入。
行人们各个都是一跃而起抓住一张白纸,站在原地不动,仔细念读着上面的话语。
而他则身穿黑袍独行在路上,神念传音道:“魂老,水已经搅浑了,接下来就看能不能骗住郝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