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开始对当初焊接蓝宝石轮船头以及船尾的电焊工人提出强烈的谴责,这种豆腐渣工程怎么可以,
“哎呀呀!”“啪!”我心里的谴责还没有感慨完毕,大厨已经跳了下去。
“我去,这狗日的是川剧协会的吗?”我咽了口唾沫,就大厨变脸的速度估计人死了以后不管国内的阎王还是外国的冥王哈德斯都不会收的,这已经人神鬼共愤了。
“哎呀呀,大副,快下来,冰厚着呢!”大厨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朝我们挥了挥。
“嫩妈老刘你个狗东西。”老九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大厨气笑了,他摇头骂了一句后,跟着也跳了下去。
“大,大厨,水,水头!趴在冰上走,根据压强压力以及受力面积的关系,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不能踮着脚尖走!”卡带一边传授着物理知识,一边也跳到了冰上,像个乌龟一样趴了下去。
我们几个像看傻逼一样看着卡带,然后踮着脚快速的往岸边跑去,卡带爬行了十几厘米之后,我们已经坐到了岸边的礁石上。
“九哥,这二氧化碳味道还不错呢,我吸着一股子熊胆儿味。”我看了一眼比蛆爬的还慢的卡带,回忆起了自己刚才在锅炉间里大口呼吸二氧化碳,竟然没有被憋死。
“嫩妈老二,二氧化碳根本就没放出去,我一下去就嫩妈知道了。”老九先斜瞥了我一眼,又把鄙视的目光转向卡带。
卡带低头蠕动着,竟然还没看到我们几个已经跑到岸边了。
“九哥,你怎么知道的?没有二氧化碳柴油机怎么会熄火?”我朝卡带摆了摆手,紧跟着问向老九。
“嫩妈老二,我到了底下找熊鞭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嫩妈吸了一口,吸完嫩妈我才发现竟然这么好的味道。”老九眯起了眼睛,陶醉的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九哥,你知道有氧气,你不说告诉我,害我憋的脸都绿了,不过柴油机怎么还熄灭了?”我的疑问还没有解决。
“嫩妈老二,你没看熊给柴油机搞翻了啊,油箱都朝下了,嫩妈没油了能不熄火吗?”老九捏着那半条熊鞭,手舞足蹈的样子煞是可爱。
“哦。”我点了点头,看来我们的二氧化碳并没有释放成功,应该是因为气温太低,又或者是管路阻塞,不过这次失败恰恰救了我们,当然世事无常对我们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如果我们真被二氧化碳憋死了,倒还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们几人的表情都很释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情太顺利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罐头,手电,GPS,充气娃娃,发电机,甚至还有一条可以跑到挪威的船,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所以看着蓝宝石轮重新沉入海中的时候,还没有我们的红楼被烧时的心情悲痛。
崇尚自然科学的卡带终于爬到了我们脚下,羽绒服上都磨出了好几个洞,松软洁白的绒毛在风中飞舞着。海冰一点点的断裂,慢悠悠的朝海中央漂去,蓝宝石轮摇摆了两下后停止了挣扎,翻沉在了水里,也带走了我们能回家的唯一希望。
四个人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此刻如果有支烟,那该是极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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