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站在门口,停顿了两秒钟,就踏着步子走到了阳台前,盯着外面下的越来越大的雪,面色变得更加低沉。
你说,那个女人明明看起来就跟邻家小妹一样,乖巧动人,人也傻乎乎的,谁对她好一点,她就对人万分的好,可是偏偏对上他的时候,怎么就就变得这么倔强拧巴,瞧瞧现在沈凉年和她半点希望都没了,她还不肯好好的跟他过,大年初一的晚上,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给他折腾出来多少的汤事,简直把他气的半死!这到底是什么女人……
她不就是想要离开他嘛,好啊,她走……走了永远也别回来,眼不见为净,他就不信了,他还真的是离了这个女人不能活!
良辰想着,就愤愤的盯着窗外的大雪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大床边,抬起手,关了灯,躺上-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关了灯的房间里,变得更加寂静,很适合睡眠,可是良辰却觉得睡姿格外的不舒服,他翻来覆去的换了好多种姿势,不但没有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反而更不舒服了,甚至越换越觉得最新的姿势难受,最后他就干脆直接坐起了身。
良辰抬起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就着昏黄的睡眠灯,四处环绕着屋内看了一圈,总觉得整个屋子都变得格外别扭,可是他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别扭,反正就是觉得桌子不像是桌子,柜子不像是柜子。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跟景好好吵了架,一怒之下把她轰出去了,她都不稀罕他了,他干嘛还要那么在意!
良辰想到这里,就狠狠的抓起被子蒙在自己的脑袋上,重新重重的躺回床-上,强逼着自己入睡。
过了不知道多久,良辰习惯性的伸出手,去触碰身边的位子,然后在手指在丝滑的床面上摸来摸去,摸了大半天,没有摸到任何的东西,他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另半边床,愣怔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是在找景好好。
良辰皱了皱眉,目光依旧定定的望着身边的空位,过了许久,他发现自己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景好好蜷缩着身体、抱着被子、唇瓣微微张着酣睡的可爱模样。
空间的静谧,让他体内原本四处蹿动的怒气,一点一点的跟着平息了下去,他微微动了动唇,大脑变得开始清醒,随后他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想着自己刚刚竟然揪着她,把她轰出了大门,心情霎时跌落谷底。
他怎么又跟她吵起来了?他气急的时候,用领带绑她的手腕,是不是用的力气过大了?他不管她的抗拒,硬生生强行要她的时候,是不是太粗鲁了?他记得她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件睡衣……这么冷的天……他怎么没有让她换上厚衣服再滚呢?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在她的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总是一次一次说好了要迁就要迁就,最后怎么就每次都失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