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对话,听起来,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的破绽。
可是,谁又曾想到,其实,都是在演戏。
卧室的门,突然间传来轻轻地关门声,景好好抬起头,看到良远步伐平稳的走了回来,他工工整整的坐在景好好对面的沙发上,拿着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直勾勾的盯着景好好的眼睛,半晌,才说:“景小姐,事到如今,我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良远不等景好好点头,就径自的抛出了几个问题。
“当初景小姐主动进入阿辰酒店房间的目的是什么?”
“景小姐和阿辰在一起之后,为什么去做上环手术?”
“阿辰知不知道景小姐做了这个手术?”
“景小姐根本没有怀孕这件事情,提前知道还是不知道?”
“景小姐,请你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刚从景好好还想,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像极了审问犯人,现在,景好好是真的确定,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犯人来审。
那样的几个问题,她不是傻子,她能读得懂,他这是怀疑自己对良辰目的不纯,怀疑自己和大千世界的众多女人一样,为财耍尽心机。
可是她满脑子里,浮现的根本不是良远的质问,全部都是良辰,她没有怀孕,良辰为什么还要执意跟她领取结婚证书?
她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他,她是为了孩子才嫁给他的。
他不应该也是为了孩子,才娶她的吗?
没有孩子,她把良辰妻子这么多女人都想要的名正言顺的身份,给她的目的是什么?
景好好大脑里,乱成了一团,甚至她都忘记了思考,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应该对着良远说些什么,所以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
她的面色很苍白,身体看起来纤细柔弱,整个人怎么看,怎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不忍心说狠话,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呵护。
良远坐在景好好的对面,轻轻地皱了皱眉,就是这幅模样,骗了良辰?
“景小姐不说话,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像我理解的那样理解?”
景好好抬起头,对上了良远的眼睛。
良远不紧不慢的说:“景小姐这样处心积虑的做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景小姐,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嫁入良家?”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让景好好心底因为良辰浮现的慌乱,全部一散而空。
她从良远的眼底,清楚地看到了低人一等。
“景小姐,我们良家的确不看重门户,只要一个女孩身家清白,我们可以接受她做良家的女人,但是,景小姐,这样于心攻击,一肚子算计的女人,我们良家,真的无法接受,所以,景小姐,我今天来,就是我和阿辰的父亲派来的,通知你现在趁着阿辰没在,立刻离开,那么以前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可以不告诉阿辰,你们两个就算是好聚好散。”
良远说着,从兜子里,摸出来了一张机票,推到了景好好的面前,说:“这趟航班,今天下午六点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