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重要的是:她想变成什么?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皮囊,就算里面没有灵魂,也有让这个**变得与众不同的东西,那才是生命的本质。
“真江是怎么办到的?”我说:“这种控制**,转移人格的行为,太不可思议了。”
“是很不可思议,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刚才苏醒。”富江耸耸肩说:“我只能告诉你,真江的才能就是人格分裂,而她的能力被称为‘癌性繁殖’。”
癌,一种恶性肿瘤。生于人与动物体组织,器官的细胞无限制增生,导致对附近正常组织的压挤,侵犯和毁坏。
癌细胞与正常细胞不同,有无限生长、转化和转移三大特点,也因此难以消灭。
繁殖,是生物为延续种族所进行的产生后代的生理过程,即生物产生新的个体的过程。
综合上述,是否可以认为“癌性繁殖”,实际上就是一种从dna层面上,具备强烈侵犯性和毁灭性的生命延续方式?
这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江”于我体内的存在,真江的死而复生,富江借女士官的身体还魂这三个诡异的场面。
“那么你呢?”我想起来,富江用的是女士官的身体,“你现在的才能和能力是什么?”
“这个身体原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富江舒展了一下四肢,“才能是五感共识,也就是说,耳朵听到的信息可以即时转变为视觉信息。挺有趣……还有,能力是土元素……什么鬼名字,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奇幻迷。”
“以前的才能和能力都无法使用吗?”
“似乎是的,你知道才能是什么。”富江突然伸出手揉了揉胸口,抱怨道:“胸部小了一号。”
“看起来差别不大。”我说。
“你要摸一摸吗?弹性不错,而且挺敏感。”她说:“没穿内衣。”
“真的可以?这个身体可不是你的。”
“原来不是,现在是了。”她说这话时神情严肃,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你们要知道,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拥有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荷尔蒙作用下的性意识和好奇心,而且这位女士官也是有独特魅力的女性,打扮又充满制服诱惑。总而言之,像女士官这样的女性,对我拥有强烈的诱惑力。可是对方不是富江……不,应该说,自己无法立刻适应富江这种身体上的转换,以及随之而来的性伴侣观的矛盾。
最终,我还是带着几分忐忑,将手伸进她的黑色背心中,抓住那不同触感的丰满。
“感觉如何?”富江一副征求意见的正经口吻。
“呃……还不错。”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富江调侃道。
我的耳根一下子热了起来,慌忙将手拿出来,富江满不在乎地向下扯了扯背心。我低头调整通讯装置,这个玩意竟然没有在战斗中损坏。
“还剩下四十分钟,我们得赶紧从这里出去。”我转移话题道。
“没问题。”富江没在那个话题上纠缠,说,“这个身体还是三极魔纹使者,一级安全权限,也许我可以启动临界兵器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
我将刀状临界对冲兵器递给她,结果她接过去没片刻,刀体立刻出嗡的一声。用肉眼看去,外表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刀体边缘变得有些朦胧,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四周的空气以刀体为中心震荡起来。
富江成功了。这也更让我对真江的能力感到震惊。
人格分裂加上癌性繁殖,若不加限制,她甚至可以让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种生命。
这种情况是不是在末日真理的预料之中呢?除此之外,我实在看不出她为什么被冠上“最终兵器”的称号。
富江转过身体,一刀挥下,在强烈的冲击波之前,墙体就像是纸糊一样粉碎崩塌。也许唯一的坏处就是扩散面积太大了,弥漫的烟尘散去后,地上留下一个扇形的痕迹。所有在这个扇形范围内的物事都会遭到强烈的震荡、切割和撞击,甚至是经受分子层面的解离。
“难以置信,这个玩意是我们从那家伙的手中抢回来的。”富江也对其威力感到惊叹,“如果他当时能够挥这种程度的力量……阿川,你觉得那个面具男的权限等级是多少?”
“零级,但应该不是临时权限。”我说:“你觉得现在可以解决那个恶魔附身的三极魔纹使者吗?”
“十三号?没问题。”富江伸出舌头在嘴唇舔了舔,“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就上吧。”
我走上去揽住她的腰,动掠来到一楼后方转道的安全门前。富江将身份卡取出来,按照女士官的记忆开启隐藏在墙后的入口。
如同地图中所记载的那样,门后是一个广袤的区域。入口位置是个可供一百人站立的平台,再向前就是一个边长至少有四百米,深达一百多米的方形凹地,凹地中罗列着一个又一个不知道用途的机器,指示灯如群星般闪烁,表明它们正在运作中。
架在凹地上方,连接这边和对面平台的金属构造与其说是桥梁,更像是一种蛇形节状机器。我们要从这个不规则弯曲的机器表面行走,落足处只有两米宽,两侧也没有扶手。我和富江踏足其上,只感到机器内部传来微微的震动感,它也在运作着。
富江尝试用刀状临界对冲兵器攻击凹地中的机器,可惜的是,震荡波抵达一百米外,威力已经不足以摧毁它们。
这里没有驻扎卫兵,也没有警卫机关,我们安全抵达对面的平台,进入足以容纳一百人的巨大升降机中。
富江成功启动升降机,下降的度很快,失重感十分强烈。在半途时,通讯装置出现杂音。
“有信号了。”我说。
“能够联系上其他人吗?”
“还不行,干扰还是太强烈。”我说:“下面的具体情况如何?”
“是个地下铁,至少有5oo名士兵。”富江回忆一下,说:“所有的通道最终都会通向地下铁,如果有人没死,我们可以在那里和他们集合。”
“你觉得还剩下多少人?”
“不多过十名,留在入口大厅的人死定了,他们可以再活四十分钟,那里没有出口。”
“是我判断错误,不应该让他们返回,虽然向前走要通过那扇门,但至少有一半存活的几率。”一股黯然袭击了我,虽然让锉刀小队的人返回并非我一个人的决定,但是那个返回的建议很大部分基于我的猜测和判断。我第一次感受到错误决策的致命性,这不是玩学生会游戏,每一个错误都需要人名去填补。
“阿川,你很懊悔?”富江从背后抱住我,“你只是提供选择,最终决定权在他们手中。”
“我知道,可是,我总是在想……如果我当时什么都不说,也许结果就会有所不同。”
“我可不觉得。”富江说:“因为阿川你不是最聪明的,你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聪明人总会有许多选择,不过能活下去的总是选择正确的那个。你活下来了,你是正确的。”
“希望如此,希望我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振作起精神,挣脱富江温暖的怀抱,“每一刻的我都比前一刻更强,下一刻的我都会比这一刻的我更强,对吗?富江。”
“没错,没有人是完美的,重要的是,每一刻我们都会更加贴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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