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脖子。这一次芙雷娅怎么也躲不过了,她听到背后‘咔嚓’一声一阵剧痛传来,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移了位置——少女眼前一黑,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一倒,但手仍抓在狮心剑的剑柄上乘势拖出场剑,牛头人身上的黑色血浆顿时喷涌而出。
芙雷娅咳了一口血,又举起长剑一剑插入牛头人的后脑。这一次那怪物终于承受不住这么重的伤势,顿时向前倒去,轰然一声倒在了坍塌的城墙之上。
所有人都吓到了。
“芙雷娅!”和芙雷娅一同前往的贝丝更是发疯了一样向牛头人的尸体跑过去,王立骑士学院的士官生本来互相之间就有一层战友的关系,加上她和芙雷娅又是其中少有的女性,感情更好。
但这个时候,来自布契乡下的少女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的,但却只想着一件事。
还不能停下。
她早已从夏尔那里得知一切,布兰多还在前面没,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也知道她自己要做什么。
绝对不能再做那个没用的布契的民兵队长的芙雷娅了。
她要改变布契,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布兰多能帮助她。
但她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乡下少女了,她已经学会了很多的东西。她甚至已经隐隐约约感到自己或许已经看到了布兰多所看到的一切,那是也正是公主殿下所追求的东西。不仅仅是理想,更是一个美好的愿景。
埃鲁因何时才能摆脱既定的命运?贝丝说只有等到这个王国加倍地强大起来,布契的悲剧才不会重演。但布兰多告诉她那不仅仅是贵族的任务,公主殿下告诉她每个人都必须用自己的剑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芙雷娅!”贝丝来到少女身边,将她扶起来。
兰托尼兰的骑士们看到满身是血的女骑士,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芙雷娅咬紧牙关,高高举起手中的狮心宝剑。
宝剑明晃晃的剑刃更像是一面旗帜,这面旗帜正映入所有人眼帘之中。那是狮心剑,是一面胜利的旗帜,仿佛象征着埃鲁因的刚直与不屈。
“芙雷娅!”
“芙雷娅!芙雷娅!”所有人心中都热血沸腾,骑士们高喊着他们临时指挥官的名字向城墙上发起了攻击。
城头上再没出现牛头怪的身影,像是这样的高阶生物,即使是恶魔的大军也不可能将它们作为消耗品。这毕竟已经不是数千年之前的圣者之战的战场了。
芙雷娅看着黑红相间的洪流涌入布诺安卫城,心中却一片平静。
“贝丝,扶我起来。”
“什么啊,你都伤成这样了。”短发的少女抱怨道:“我可是答应了指挥官大人要照顾好你的,这下我的宝贝魔法长弓可保不住了。”
芙雷娅忍不住咳嗽着笑起来,她知道布兰多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和她斤斤计较的。她感到自己痛得厉害,但却从未有过一刻如此放松,心中有什么东西离她远去了,但却加倍地成熟起来。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贝丝。”
“你明白了什么?”
另一个时空中,埃鲁因未来的女武神微微一笑。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那些话不是对她所说的,不过是布兰多在自问自答。
‘战争总会发生,我们只有选择接受。’
‘我们生在一个很坏的时代,我们不能选择我们的时代。但我们可以去尝试改变它,’
‘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我们曾与许多人一起为了实现它而共同奋斗过——这样的记忆,已经弥足珍贵。’
‘你知道同伴这个词吗?无论你走得有多远,都有许多人陪伴你。你将永不孤单。’
她,他,大家将和埃鲁因一起前进。
直到永远。
……
战场上的局势变化,恶魔们终于开始注意到人类在正面的攻势凶猛得出乎他们的预料。虽然丢掉布诺安卫城不算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但至少说明对面的羸弱的对手还有反击的余力。
它们开始将后面乔根底冈的军队投入到正面战场上,力图一举彻底压垮这些可怜虫的最后希望。
而远在安培瑟尔附近的山林之中,骑士们仰头看着天空中礼花一样的闪光,心中却相顾无言。一行人都明白那是什么,闪光持续了大约一刻钟,老巫婆巴巴莎终于带回了她的同伴。
就像是布兰多所预料的一样,那些都是隐居在埃鲁因各地的女巫,实力大多和巴巴莎在伯仲之间,看起来以巴巴莎为首。
她们都一一向布兰多表示了各自的忠心,甚至还立了誓,当然,避开了其他人的注意。
时间紧迫,布兰多没时间安抚这些新部下,在他的命令之下,所有人收拾起来向北进发。骑士们不得不在一片漆黑之中冒雨穿过森林,有时候甚至要涉水度过一两条涨水的山溪,好在除了公主之外,大部分随行者皆有白银以上的实力,恶劣的天候最多也只能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而已。
他们绕过几座低矮的矮山,向北行进了二十多分钟,很快抵达那个所在。密门位于一处山谷之中,周围有十二颗榛子树环绕,就和布兰多记忆中一样。但他们从林地中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空地,既没有门,也没有任何称得上是人造的东西。
所有人都停下来,不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布兰多。
布兰多没说话,心中知道是什么回事。不过他已经相当小心谨慎了,只等一旁的巴巴莎解释道:“这里有一个只有女巫才能解开的幻术。”
果然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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