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既法则,你对自己的力量尚不能自主,又如何能触摸到要素之境?简单的说,你至少得是一位正式的旅法师,才能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本来我就很奇怪了,布兰多你一直用的不过是他人的牌组,充其量算是个学徒,怎么能达到要素显化的水准。”圣奥索尔疑惑地看着他。
布兰多心中闪过一个可能,那就是可能因为他一体双魂的缘故。作为苏菲的一半继承了旅法师的传承,作为布兰多的一半继承了黑暗之龙的血脉,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浓密的眉毛不由得扬了起来。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他问道:“圣奥索尔大人。”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一位旅法师,”精灵女士没好气地摊了摊手,瞪着布兰多道:“倒是你,作为一位旅法师的学徒,怎么处处表现得像是一个半吊子。难道旅法师们都是这样教授他们的学徒吗?难怪这一门传承的继承者越来越少。”
布兰多哭笑不得,他第一次开启元素池时,图门只告诉了他这门传承的来历,与玛塔塔尼亚人如何运用这门能力的历史。他现在想来,当时时间紧迫,那位元素大帝或者只是教授给他一门入门的技巧好应对泰斯特子爵的追杀而已。
毕竟要活着,才有学习以后的知识的可能。
后来在崔西曼的墓穴之中,鹿身女妖教授给他的是高级的作战技巧,虽然也有讲到追寻属于个人的力量的重要性,但并未说得那么详细。说来说去,好像风后大人说得也并没有什么错,在旅法师的道路之上,他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半吊子。
不过布兰多稍稍考虑了一下,说道:“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眉目……”
“嗯。”
“图门曾经告诉过我,‘完善世界的规则一切从构筑自己的基础卡组开始’他说:‘其实从你接触第一张命运卡牌时,你自己就已经揭示了自己的命运卡组。’,我的牌组是‘全职业制霸’……”布兰多有些尴尬地说出这个名词,还好风后完全未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用深沉的眼神看了布兰多一眼:“原来你的传承来自于那家伙——”
布兰多点了点头:“看来我曲解了他的意思。我一开始就开启了骑士的道路,但在那之后却并未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而是盲目地充实‘世界’。”
“你现在已经能认识到这一点了?”风后微微一挑眉:“看来拿寡廉鲜耻的女人和你讲过那番话之后,你就应当有所察觉了,对吗?”
布兰多暴汗,他当然知道圣奥索尔口中那寡廉鲜耻的女人说的是鹿身女妖伊莲。他咳嗽一声道:“差不多,所以我大概明白应当怎么成为一位正式的旅法师了。”
“你打算怎么做?”圣奥索尔问道。
布兰多沉默了片刻。
虽然这是早已在安培瑟尔一战之中就做好的决定,但真正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要放弃已经到手的力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一条路能够通向至高的巅峰,一条路却已经抵达顶点,布兰多明白自己应该怎么选择:“我想,现在我要倒回到原来的路上。重新成为一位学徒,然后再组建属于自己的法则。”
“原来如此,”风后露出略有些欣赏的眼神:“看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布兰多,没有被力量迷花了眼睛。”
她停了一下,问道:“怎么样,你打算现在就动手?”
“当然,芙蕾雅还在上面等我呢。”布兰多答道,然后他一挥手,那一刻他身后好像形成了一个宇宙般深邃的世界。这一幕与布兰多当日见到图门时如出一辙,只是他的世界远远没有那位元素大帝那么稳固、广袤,好像可以包裹进整个天地一样。
无数多彩的光芒从这个世界中飞射而出。
银色的卡牌,独角兽骑士—梅蒂莎。
高地法师,夏尔。
圣洁大天使。
白阳之刃。
金辉战旗——
一张张属于他的卡牌浮现在他面前,依次并排着,仿佛星辰一般。而在更远的地方,在冷杉堡,在格尔斯河滩,在格里斯港与敏泰地区的森林之中。
法师塔之中的学徒们忽然发现在讲台上的夏尔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在与自己的指挥官交谈的树精灵们下一个瞬间就失去了银精灵公主的踪影。墨德菲斯发现自己面前的安德丽格正在化为虚无,他刚刚站起身起来,就一齐与吸血鬼千金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而在冷杉城的各处,卢比斯的雇佣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变得透明起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仿佛在阳光之下融化。
埃克罗尼亚织法者,光辉号手,火爪蜥蜴人……
响应布兰多召唤的契约者们,正同一时刻汇聚在布兰多身前。布兰多一个个审视着他们,夏尔、梅蒂莎,虽然在卡牌之上,但栩栩如生,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
而在布兰多身后,圣树秘地、罗夏尔的集市,若根沼泽、余烬火山与风暴之巢等等构成的一个小形的世界正在一片虚空之中浮现。
这个小小的世界,仿佛代表着布兰多的一切力量。
风后圣奥索尔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她心中也不禁感叹。这就是旅法师的力量,不过是一个学徒,便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核心的规则——拥有自己的世界。
而更进一步,他们将真正成为世界的主宰。
有时候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出现旅法师这样的存在。他们仿佛游离于玛莎的规则之外,但又未招致玛莎的Tiamat之法则攻击,他们的身份来历皆是一个千古的谜题,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但布兰多已经作好了最后的准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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