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立刻检查了一番是否有人偷听,然后回过头摇了摇头。
“你去打听下消息。”安蒂缇娜对她使了个眼色。
芙蕾雅点了点头,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到芙蕾雅离开之后,安蒂缇娜才开口问道:“公主殿下?”
“哈鲁泽他出事了……”格里菲因公主喃喃说道。
“怎么回事?”
“伯尼切尔发生了叛乱,暴徒占据了城市,老兰托尼兰大公的军队如今包围了城市,但却一直没有攻入城内,自这封信送出,哈鲁泽与艾柯公爵他们已经失去联系三天了。”
“这么说,”安蒂缇娜松了口气,至少还没发生她想象中最坏的情况:“王子殿下未必是真遭遇了不幸,不过这些暴徒是怎么来的,兰托尼兰不是驻扎有大量的军队吗,高地骑士与黑塔巫师不也受邀参与了典礼?”
“不清楚,”格里菲因这这时候才终于渐渐恢复了一些心气,显得稍微平静了一些。她仔细回忆了一遍文书上的内容,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信是罗格迪亚伯爵大人写来的,根据高地骑士们的说法,老公爵至今没有弄清楚袭击者的身份,据说有相当大可能性是当地的异教徒,但其中有大量的巫师存在,所以高地骑士和兰托尼兰的联军才会攻击连连受挫。”
“兰托尼兰公爵真是糊涂,当地的异教徒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这背后肯定有外来势力插手,”安蒂缇娜断定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公主殿下?”
“从信发出的时间算起来,已经有一周了,”格里菲因公主这时候皱了一下眉头:“奇怪,这封信为什么会在路上耽搁了三天,送信的骑士呢?”
“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幕僚小姐抬起头来,紧皱的眉头仿佛映射出她内心中同样的不安,但即便如此,她的回答仍旧笃定异常。
仿佛是为了应证她的话,不过片刻,同样面带忧虑之色的芙蕾雅重新推门走了进来。女骑士十分仔细地反手关上洛萨加尔宫厚重的木门,直到这扇巨大的枫木门发出‘咔’一声轻响,锁簧彼此紧扣在一起。
然后芙蕾雅回过头来,说道:“公主殿下,安蒂缇娜,我已经问清楚了。这封信是送到库尔克堡之后,才转送到玛姬坦的。”
“为什么从兰托尼兰到玛姬坦的信会被转送到库尔克堡,”公主殿下皱起了眉头,略带不满地质疑道:“这两地之间最近的路线不是途径矮人之环的山道吗,是谁故意延误了时机?”
女骑士却摇了摇头。
“因为它的第一任信使已经死了,不明身份的军队封锁了迷雾森林北面的道路,送信的骑士拼死突破了他们的封锁,才将信送到库尔克,再经由那里西尔曼领主柯文的人送到我们手上的。”
“事实上,”芙蕾雅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可能有麻烦了,公主殿下。”
安蒂缇娜忍不住插话道:“芙蕾雅,你说有不明身份的军队插入玛姬坦北面,你确定那个信使说的是真话?”
“我确认过他的暗号,所用的魔法手段正是领主大人教给柯文的手法。”
幕僚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可为什么白狮卫队一点也不知情?”
“因为玛诺威尔万物归一会信徒的动向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芙蕾雅显然已经理清了思路:“所以这只能是戈兰—埃尔森大公的军队、还有南方军团,除此之外在南境找不出另一支这样实力的军队了。”
她想了想,说道:“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举动,对方可能和兰托尼兰的叛乱者互相勾结,而且他们能够命令埃鲁因境内的万物归一会信徒——更关键的是,他们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隐藏行军,这说明他们至少得到了当地贵族的帮助。”
安蒂缇娜感到头皮都炸起来了,南方的贵族们彼此勾结在了一起,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结果:那几乎就意味着政变与谋反。
但现在已经没有侥幸可言,对方在南境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肯定不仅仅是武装游行那么简单。而最令她感到寒彻骨髓的时,瓦尔哈拉的军事与行政力量在这次事件之中竟然完全被蒙在鼓里——这绝不是一句情报失察可以解释得通的。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组织比瓦尔哈拉更高效,更强大,这或许情有可原,毕竟瓦尔哈拉的情报系统也不过是在西尔曼之王柯文加入之后才逐渐建立起来的,虽然背后有布加人的一些支援,但毕竟时日尚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