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亲自送来,可..可这凤袍怎么又会掺又猫薄荷粉?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谋害皇嗣?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尚宫这时总算反应过来。
“冤枉?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冤枉的?你是想说是有人逼你所为?还是想说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莫要把本宫当成傻子!”皇后语气不善,隐隐的还带着一丝杀意。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尚宫彻底慌了神,冷汗顺着脸颊滴落。
“来人,将这个谋害皇嗣的凶手拖下去杖毙!”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
对于尚宫的求饶,皇后丝毫不理会,但是眼神却不经意的扫过下首的柔贵妃,心中似乎认定了此事是她所为。
尚宫眼睛一亮,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是柔贵妃只是奴婢的!是柔贵妃让奴婢这样做的!!”
下首的柔贵妃身子一僵,转头看向尚宫:“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尚宫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皇后和柔贵妃素来不和,也许自己将这罪名推到柔贵妃身上,皇后得了好处,便能因为自己识时务,留自己一条小命。
“这是发生了何事?爱妃为何脸色这么差?”深沉的声音响起,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北燕帝突然驾到,稳坐在上首。
北燕帝大概四十岁左右,皮肤白皙长相俊美,倒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只是脚步有些虚浮,双眼也略显浑浊,可见长时间混迹于美色之中,身子已经被掏空了。
众人跪地叩拜后,讨好皇后的人便开口道:“启奏陛下,是在皇后娘娘的凤袍上发现了可以使猫发狂的猫薄荷,幸好娘娘今日临时变了主意,未曾穿此服,否则,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
一旁的嫔妃又在一旁补充了几句,整件事情变明了了起来。
“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朕的皇嗣身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北燕帝眼神扫过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尚宫,道:“你说是柔贵妃指使你所为,你可有证据?”
尚宫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慌乱的道:“是...是柔贵妃让奴婢将这东西洒在凤袍上的,贵妃只是给了奴婢一包药粉,奴婢尽数洒在了凤袍上,所以...所以...”
北燕帝皱起了眉头,众人都没有做声,在等着他的决断。
思索了片刻之后,北燕帝开口道:“将这个刁妇拖下去杖毙,至于柔贵妃,免去贵妃封号,贬为柔妃,禁足三月!”
下面的柔贵妃闻言立马楚楚可怜的看向北燕帝,双眼还含着泪珠:“皇上...”
“好了,还不赶快回去面壁思过!”
“陛下,那这只猫...”皇后身边抱猫的太监道。
“淹了淹了!”北燕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楚洛衣站在枯枝之后,远远的看见贵妇般的白猫被太监粗鲁的摁在拔凉的水里许久,惨叫连连,最后湿漉漉的被拎了出来,仍在地上随意的埋了起来。
手上的三道血痕依旧刺目,楚洛衣只是驻足了片刻,便面无表情的离去,前往了尚宫行刑的地方。
尚宫被两名侍卫摁在了长椅上,几十斤重的板子在侍卫手中有些骇人,尚宫不断的求饶,可渐渐的,连那求饶声都变得奄奄一息。
楚洛衣到来的时候,原本无精打采的尚宫忽然像是疯了一般,眼中含着狰狞的恨意,拼命的挣脱着:“是你!一定是你!!”
没有叫器多久,无情的板子再次重重的落下,伴随着一声惨叫,尚宫的衣服上布满了鲜红。
尚宫整个人都奄奄一息,唯独一双眼睛,却瞪得溜圆,愤恨的盯着楚洛衣,她知道,一定是她!因为她在事发前提醒过自己!可是..可是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
楚洛衣给了两个侍卫一锭银子,道:“我想跟尚宫道个别,希望两位行个方便。”
侍卫见了银子,也不为难,只说了句快点,便去了门口守着。
“是你...你是对不对!是你在凤袍上撒了猫薄荷。”尚宫气若游丝,却不忘费力的抬起手指向楚洛衣。
楚洛衣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尚宫又神志不清的继续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敢陷害于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噗!’一口鲜血喷出,尚宫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楚洛衣在尚宫耳边轻声道:“是,是我,我的手上沾满了猫薄荷,在捡起凤袍递给你的时候,猫薄荷便已经沾染到了刺绣里面,这下,你该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