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出来走走。”
“公子有什么心事?不若说出来看看,也许向晚能略尽绵薄之力。”肖雨落跟在北流云身侧看着他的侧脸微微失神辂。
北流云转过头对着她微微勾唇一笑道:“你一个女子家能做什么,不要凭白的再把你牵扯进来,误了性命。”
肖雨落只觉得面前的男子邪肆却温柔,那淡淡的眸子中有些淡漠,却又是那样温柔。
“即便是我帮不了你,说出来至少心里也会好受些。”
北流云犹豫了一下,有些悲凉的开口道:“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才刚逃出生天,却还是难逃一死,也许命该如此。”
肖雨落看着男人那溢满忧伤的侧脸,只觉得心也跟着抽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什么魔,不过两面之缘,就深深的被蛊惑,对,是蛊惑。
“你是说被困在机关里的事?”
北流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女子,柔声道:“罢了,姑娘还是不要再问了,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攸关性命,姑娘被牵扯进来,没有好处。”
妖精般的男子背对着阳光,脸颊处在一片阴影之中,肖雨落只觉得他很温柔,并没有瞧见男子眼中的无情和残忍。
肖雨落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北流云却是先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肖姑娘也早些回去吧。”
北流云径直离开,肖雨落看着他的背影追出一步道:“公子,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肖姑娘。”
北流云回过头来,看着女子微微一笑:“好,洛洛。”
肖雨落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亲昵的叫她,觉得自己要幸福的快飞起来了一般,直到男人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肖雨落才回过神来,对着身旁的丫鬟冷声道:“柳枝,去给我查,他为什么会被困在机关里,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是,小姐。”
“还有,给义父去封信,问问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肖雨落提及北流云的时候,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是,小姐。”
在肖雨落看来,北流云似乎不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怕她被牵扯进来,而不愿告诉她,想到这,心头不由得有一丝欣喜。
只是此时的肖雨落还不知道,她本该华丽的一生,最终因为这个男人而备受折磨,而她短暂的生命最终也因为这个男人而终结。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温柔,淡漠,甚至需要人怜爱的男子,他的心,早已被另一个比她无情,比她残忍,甚至于比狠辣的女子所拿走,而他对她的爱,此生不尽,来世不休。
北流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找了躺在了一片草地上,初春的气息还有些凉意,草地上冒出星星点点的嫩芽,上面滚动着晶莹的水珠,莹润可爱。
头枕着双臂,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男人看起来像是在假寐。
楚洛衣没有出去,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具体了解着朝中的局势,打算着下一步的走向。
月移中天,女子合上书,看向窗外,盘算了一下时辰,见着北流云还没有回来,轻轻叹息一声。
北流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可远远的瞧见屋子里依旧点着一盏昏暗的橘灯,细小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着,却暖了他的心。
推门而进,瞧见女子正背对着他睡在里侧,长长的发丝滑落在肩头。
换好衣衫,静静的爬进了被子,却因为一身露寒,怕扰了她的清梦,没有将女子揽在怀里。
夜,静谧而幽深
次日一早,楚洛衣醒时,男子已经坐在桌前开始看书,见着楚洛衣起身,北流云的心便再没放在书上,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期待她会不会有一点关心自己昨夜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可是等着等着,等到他的心
都凉了,楚洛衣却依旧没有一丝开口的意思,只是布好了膳食,对着北流云道:“可以吃饭了。”
“不用了,我在雨落那里吃过了。”北流云盯着她的神色,幽幽道。
楚洛衣布筷的手一顿,却是平静的道:“看来她真的是十分仰慕你,好好利用,会对你有极大的帮助。”
北流云的双眼微微眯起:“无需担忧,她的男人,她又怎么会不倾尽全力来帮我。”
“我会重新部署,将肖家的势力算进来,想必可以节省一些时间。”楚洛衣淡淡的开口。
北流云心头升起一抹怒气:“好了,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