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着只剩下十场对决,是便一组一组开始对峙。
“下面,请手执五号竹牌者走上赛台。”
北流云对着楚洛衣点点头,走上前去,而同时出现的则是一脸冷峻的青野。
众人看着对峙的两人,忍不住一片惊呼,私下议论纷纷起来,同时更是即刻就开了赌局,各自下注。
楚洛衣依旧一身黑衣少年的装扮,双手抱怀,手执利刃,目光落认真的落在赛台上,站在人群中,却低调的几乎让人难以找见。
北流云曾经好奇,为什么她那般的绝世容颜和风华气度,却总能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只是他始终不知道的是曾经的她是有多么的意气风发,张扬肆意,一身红衣似火烧,三千青丝随风去,手举三尺青锋剑,敢叫日月换新天。
只可惜,在岁月的波折中,在仇恨的洗礼下,曾经那一抹浓烈的红,最终被埋入黄土,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化作一滩让人窒息的黑,无声的蛰伏。
‘咚’,铜锣一响,两人动起手来。
内力深厚的青野凌空跃起,带起一片流光,豪气干云,相比之下,北流云不风不动的站在原地,就显得有些悲催。剑锋冷且寒,大风吹。
几个交手之下,并没有如同众人所料想的一般,青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北流云拿下,相反的是,北流云那剑走偏锋的姿态,深深的印刻在他们脑海。
当每一次利刃即将穿透他的心脏,他便险险的躲过,让众人舍不得去眨眼睛。
“好!杀了他!杀了他!”
看台下一片叫好声,喊杀声不绝于耳,时而寂静,时而如山洪爆发,说不清是在为谁呐喊。
交手一段时间后,北流云基本已经熟悉了青野的招式和习惯,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楚洛衣在台下眯起眼睛打量着青野,看出他并没有用全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作聪明的东西,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洛衣身侧的男子,忍不住转过头看着这个双手抱剑的黑衣少年,只觉得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里,竟然隐藏着那种睥睨天下的狂傲和不屑,楚洛衣不知道的是,无论她怎样隐忍和压制,有些沉浸在骨子里的东西,却依旧会在不经意间流淌出来。
青野飞身而起,长剑从头顶劈下,带着极致的锋芒,北流云双膝滑地,抬手抵挡,因为内力不及,便只能借助地面的助力与之抗衡。
几个交手,两人虽然都无致命伤,身上却也多了不少血痕。
青野凌空翻转,一剑刺向北流云的咽喉,北流云同时出招,就在众人推断这次交手谁胜谁负的时候,青野忽然从空中摔下,吐出一口黑血。
北流云冷笑着收回剑,没有趁人之危。
看台下瞬间静了下来,一时间没能接受眼前的情况,随后爆发出不绝于耳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回事,军长怎么会吐血?”
“是啊,军长怎么可能从空中摔下来。”
“难道那名男子深藏不露,暗中动了手?”
“不可能吧..我根本就没见到他出手..看看裁判们怎么说。”
肖雨落立刻站起身,走到青野面前:“青野...青野..你怎么样?”
青野想要开口,嘴里却再次吐出一口血来,肖雨落忧心道:“还不快传大夫!”
比赛就此中断,大夫很快赶来,诊治后开口道:“军长这是中了毒,不过我已经施以银针,军长暂时无姓名之忧。”
“中毒?怎么会中毒?”底下再次掀起轩然大波,最初疑问被淹没后,便开始了各种推测。
而大部分神武军则认为此事很有可能是锦衣卫所为,不过也有人将这件事怀疑到这些进入决赛的对手身上。
“中毒?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要查出真凶,将他斩首于城门外!”肖雨落愤怒的开口,一双眸子凌厉的扫视众人。
大夫道:“这毒被涂抹在铠甲上,而军长身上有伤,血液接触到铠甲上的毒,渐渐渗入了军长体内,才会如此。”
大夫的一席话,让众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北流云,毕竟不管怎么说,青野的武功一直极高,之前同几人交手,都是极为快速的解决了,唯有同没有内力的北流云纠缠了最久。
这不得不让众人怀疑,是不是他为了确保胜利,在盔甲上动了手脚。
人群中的非议渐渐变多,当即便有人拿到指着北流云道:“喂,是不是你对我们军长下的毒?”
北流云眉梢一挑道:“我又不知道军长今日会来参加比赛,更不知道我会和他抽在一组?怎么提前下毒?你这是转移目标么,是不是想为自己洗脱嫌疑,贼喊捉贼啊?”
那人一时语塞,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周遭的人看他的眼神一时间都有所不同,气的他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