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两情相悦,才甘愿诬蔑洛妃来保全江妃,只是不想她竟然如此狠心,眼看我被发配至虎雍关,却不曾为我进言一句,儿臣刚刚本欲同她道别,她却为了避嫌走至最前,儿臣心头难平,这才言明真相!”
“江妃!你好大的胆子!”北燕帝暴怒道,整个人身形不稳,若非一旁的王公公扶住,只怕此刻已经跌坐在地。
江妃连忙跪在地上,实在没有想到竟会天降横祸,脸色惨白,泪眼婆娑道:“陛下..臣妾不敢啊...臣妾跟随陛下多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北燕帝重重的喘着粗气,似乎没有力气多说出一句话来。
江妃跪在地上,紧紧抓着北燕帝的衣襟,殊不知这种做法更是惹得北燕帝厌恶,北燕帝一抬脚,便将江妃踢了出去:“贱人!”
江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忍着痛好半晌才挺直了身子。
楚洛衣瞧着面前的一幕,只是沉默的跪在一侧,这种情况下开口求饶只会更加激发出帝王的怒气,这也是为何她之前一直闭口不言的原因。
江妃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攀爬到北流海面前:“四殿下,您可不能冤枉本宫啊..本宫何时于你有过瓜葛!”
这时,一位皇后派系的妃嫔开口道:“不过相比于其他宫位,四殿下倒是确实与江妃娘娘的宫位走的更近一些。”
北流海沉默着,北流云,你到底是多精巧的心思,将这一切都算计的如此精妙!
在众多妃嫔中,他同江妃倒是有两分交情,他年幼丧母,曾有过一段孤苦无依的日子,也曾被人欺辱,他记得,江妃曾有次开口帮他驱散了那些人,对他温和安抚了几句。
即便后来江妃不再记得,他却每年年末都会探望她一番,不过眼见她当初救自己不过也是出于利益,这份心思便淡了,所以近几年来,到年末,他也只是派人送些物件到彩云宫去。
“你胡说!你胡说!四殿下,您快说话啊..”江妃将希望寄托在北流海身上。
北流海沉声道:“你竟是如此绝情。”
江妃一瞬间只觉得天都塌陷了,双眼失神,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北流海。
相比较之下,看着慌乱不堪的江妃和安稳沉静的楚洛衣,北燕帝下意识的便认为江妃心中有鬼,做贼心虚!对这件事也是更信上了几分,只是北燕帝却不知在真正面临死亡时,能够稳若泰山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柔妃蹙起眉头,只觉得这事情蹊跷,快速的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道:“不知四殿下是何时同江妃娘娘有所瓜葛的?”
北流海冷声道:“五年前。”
“既然四殿下是同江妃妹妹有染,为何这字条会出现在洛月宫内?”柔妃紧紧盯着北流海的神色。
北燕帝也被这个问题吸引了目光,北流海垂眸道:“尚宫局所派送的匣子纷纷送往各宫,送往彩云宫同洛月宫的两名宫婢一道,两宫相距不过数十米,可因为天色过黑,两只匣子又一样,想必是宫婢弄混了匣子才对。”
如此一来,倒是天衣无缝,尚宫局所打造的匣子虽然各有不同,不过旦凡妃位的都是赤金打造,几乎无二,加之外面天色漆黑,宫婢弄错了匣子,倒是也极有可能。
北燕帝道:“传召尚宫局尚宫。”
没多久,尚宫局的尚宫带着两名掌衣匆匆赶来,问安之后,北燕帝直接发问:“你为诸妃所制的匣子,可有不同?”
尚宫道:“回禀陛下,诸位妃嫔,同级者所用材质款式皆是相同,唯有上面所用珐琅彩色泽,雕花,以及宝石是根据诸位妃嫔的喜好所制。”
北燕帝看着地上沾染着血迹的匣子,对着尚宫道:“看看那只匣子是谁的?”
尚宫上前几步,将其捡起,仔细查看一番后,开口道:“这该是为江妃娘娘所打造,江妃娘娘喜好栀子花,喜好橘彩色配以七色宝石,所以司制特意设计了栀子花开的雕刻图案,辅以的珐琅彩晕染橘霞。”
柔妃蹙眉不语,这分明是设计好的!
仔细斟酌了一番,柔妃再次道:“既然四殿下明知彩云宫同洛月宫相距甚近,陛下今日又驾临洛月宫,四殿下为何选在今日邀约?”
北流海开口道:“父皇近来少有宠幸妃嫔,我忧心父皇夜半突至,便不敢与江妃相约,今日眼见父皇莅临洛月宫,才会犯险相约江妃。”
柔妃的眉头拧的更紧一些,却明白为了保全楚洛衣,北流海无论如何也是要将这件事扣在江妃头上。
毕竟以往将首饰珠宝送错,也是常有的事,眼下两宫相距如此之近,倒是不难解释。
北燕帝看着一脸苍白的江妃,眼中满是厌恶,正打算开口,柔妃却是再次道:“不知四殿下可知江妃妹妹身上有何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