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一色的男子,就只有小姐你一个女子,这成何体统啊!再说了,这皇城在乱,只要小姐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就不会有事,不像是这虎雍关,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几个蛮夷,飞来几只乱箭,他们可是不会理会小姐是什么身份的。”
“咦?难道香秀你不是女子?还是小姐我眼睛花了?”蝶舞嬉笑着反问。
香秀急的跺脚:“小姐,老爷是真的担心的不行了,洛妃娘娘有东厂和陛下的侍卫保护,却还是出事了,更何况你远在万里之外,到处蛮夷,流火遍地,老爷怎么放心的下!”
蝶舞正要开口,北流海却已经出现在眼前,紧紧抓住香秀的衣领道:“你刚才说谁出事了..”
香秀被吓的不轻:“洛..洛妃..娘娘..”
北流海手中的刀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逼近香秀:“洛妃怎么了?”
蝶舞也站起了身,愣愣的看着失常的北流海。
香秀看了眼蝶舞,而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陛下和洛妃娘娘私服出宫,结果洛妃娘娘被人潮冲散..正巧..正巧又有不少杀手在追杀陛下和娘娘。”
“现在呢?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现在洛妃娘娘依旧渺无音信,只怕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北流海松开香秀的衣襟,冷峻的脸颊更像是削的尖利的山棱,因为太过激动,一双眼有些微的凸出,手上的青筋四起,发出咔咔的声响。
蝶舞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风吹的红衣簌簌,手中的鞭子拖在地上。
不等她开口,北流海已经跑向一侧,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外疾驰而去。
许是因为风沙太大,吹红了蝶舞的双眸,眼眶中积蓄的泪水,不知道为了什么,却迟迟没有落下。
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他爱的人是谁。
“小姐...”香秀轻声唤道。
蝶舞狠狠抽了抽鼻涕,而后便追了上去:“北流海!”
骑在马上的人并未回头,女子的声音飘荡在这铺满黄沙的天空。
北流海冲出虎雍关的关口时,守门的侍卫微微发愣,眼见着北流海将要冲了出去,立即站出来阻拦道:“四殿下,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
“让开!”
北流海一刀挥开两人,马匹直接跃过护栏飞驰了出去。
连着赶了几个日夜的路,终于回到了帝都。
勒紧缰绳,停留在城门外,翻身便遁入了穿梭的人潮。
仔细询问了探子,最后终是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了楚洛衣暂住的宅子。
宅子内。
北流云正扶着楚洛衣一点点缓慢的在园中走着。
“休息一下。”
北流云见着女子脸上的薄汗轻声道。
楚洛衣点了点头,坐在树下一张石凳上。
北流云拿了件外袍批在她身上,轻声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楚洛衣有些无力的笑道:“没事。”
北流云不再说话,楚洛衣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蓝宝镯子,脑海中始终回想着黄金面具脱落的那一刹那。
哥哥,是你么?是你吧..
可是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为什么又要杀我?
还是说,过去的一切,你都已经忘记,曾经的一切对于你,都已不在。
北流云看着失神的楚洛衣,眼中闪过一抹忧心,自几日前醒来,她便时常转动着手中的镯子失神。
如果他记的不错,这只取代了他所送的血玉的金镯,正是那日在藏宝阁北燕帝天价所得。
“洛洛..”
楚洛衣回过神来,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微微勾起嘴角。
那日,她刚刚转醒,便瞧见了狼狈不堪的他。
满身血迹,双眼充血,十分涣散,胡子拉碴的好像逃难的难民。
她刚一睁开眼,他便扎进了她怀里痛哭不止,直到后来昏睡过去,却紧紧抓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楚洛衣轻轻抬手,落在北流云的脸颊,开口道:“将这次的刺杀嫁祸到王直身上,将之前所收集有关王直的证据暗中呈给北燕帝,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好。”
北流云垂下眸子,应道。
这次她已经铺好了路,北燕帝拿到证据势必会开始着手整治王直,只是王直多年做大,不少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势必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摧毁。
就在这时,北流海忽然冲了进来,一拳重重的打在北流云脸上!
“你在做什么!你每日都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会受伤!为什么她会伤成这个样子!”北流海看着被打倒在地缓缓爬起的北流云怒吼道。
守门的侍卫纷纷追了进来,站在一旁,苍镰也握紧了腰间的刀剑,时刻准备出手。
北流云用拇指蹭去嘴角的血迹,踉跄着站起身来,没有还手,看着北流海没有说话。
“说话啊!”北流海又一拳打在了那张妖孽无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