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落站定身子,仔细打量着王直,开口道:“一切都好,义父不要挂心了。”
王直点点头,他倒是看得出这肖雨落待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倒是也不枉他宠爱了她这么多年。
要说以他们这个身份和地位,想要完全的真心相待,是不可能的,不说旁人,就算是他自幼将肖雨落养大,可是一旦危及到自己的利益,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将她舍弃,所相差的,不过是一个先后的问题。
所以如今看到肖雨落眼中有着对他的几分真情,他倒是也觉得满足了。
“不要再骗义父了,义父刚从你爹那里过来,你爹把你的事都告诉义父了,这九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王直怒斥道,脸色不予。
“没有..义父不要听爹他胡说,九殿下只是...”
“够了!不要再骗义父了,你爹亲自去求北流云,求他多带你出来转转,北流云不仅一口回绝,反倒是羞辱你爹,这口气,你爹能咽下,衣服可咽不下去!更何况,义父怎能眼看着你受委屈,而坐视不理!!”王直气的不轻,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
肖雨落眼睛一酸,连日来的苦楚终于在王直这声情并茂的言语中被宣泄出来,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落在了地面的草地上。
王直连忙将肖雨落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好女儿,有什么委屈,都跟义父说,义父一定给你做主!”
肖雨落抱着王直失声痛哭,委屈而心痛,让听的人不由得都感到肝肠寸断。
“义父..九殿下他根本不爱我..他根本不爱我..不管我怎么样做,他也不爱我...呜呜。”
王直眼底闪过一抹深色:“不要怕,义父自有办法,一定会让他爱上你!”
肖雨落抹去脸上的泪珠,朦胧中看向王直:“义父有什么办法?”
王直缓缓开口道:“义父身边有一位制蛊高手,只要你将北流云的心头血取来,义父保证,从今往后,他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人。”
肖雨落一愣:“心头血?义父是说利用蛊术来控制住北流云,让他爱上我?”
“正是。”
“可是如果利用蛊术才能让公子爱上我...这未免有些...”
“哎?何必在意这么多,你想想,北流云还是那个北流云,从此以后,他会日日陪在你?身旁,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这同是不是用了蛊术有什么差别?”
在王直的循循善诱下,肖雨落好似陷入了无限遐想,脸上不禁有些犹豫之色。
“雨落,你这孩子就是认死理,你放心,即便是用了蛊术,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不同的是,从此他都将完全属于你。”
肖雨落神色动容,咬了咬唇道:“我试试,平日里我同九殿下接触也并不多。”
“你是九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你,义父相信再没人能做到。”
肖雨落点了点头,神色间带着笃定。
见此,王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又安慰了肖雨落几句,这才离开。
过了几日,肖雨落便从肖府回到了流云殿。
北流云近几日倒是也十分忙碌,一直在忙着计划水患一事。
仔细看过几人递交上来的草图,心中有所思量后,北流云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苏公公见此,轻声道:“皇子妃今日省亲回来了。”
“嗯。”
苏公公不敢再多言。
这北流云心中的到底是哪位,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是知道的,而肖雨落的地位,不用说,也是看得出来的。
就在苏公公以为不会再有下文的时候,北流云开口道:“请雨落过来一起用晚膳吧。”
苏公公一愣,抖了抖耳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仔细打量了一番北流云,心中忍不住慨叹道,这男人果然是每一个好东西,亏得他还以为他用情至深,却原来不过都是一个德行。
“苏公公看的如此入神,是本宫的脸上有花么?”
幽幽的声音打断了苏公公的思绪,苏公公缩了缩脖子:“奴才这就去。”
接下来的几日,北流云对肖雨落倒是一如既往的无视和冷淡,而较之以往不同的则是,肖雨落不再一味打断的守在一旁,每日几次三番的出现在北流云面前。
苏公公心中直道这皇子妃太过顽强,不过是一顿晚膳,就让她成了这般模样。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半月就过去了,太子在凌河一带所造成的声势浩大,更是用起了鼓舞民心的办法,除去修建的官兵,还征兆了不少百姓,不过因为承诺过要最少可能的动用国库,为了讨得北燕帝的欢心,北流叶给的银钱并不多。
不过河岸旁的百姓想到一旦发生水患,遭殃的可是自己,便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没日没夜的帮助修建。
可半月过去了,说好的水患迟迟未来,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