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看了看躺在躺椅上的北流云,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氤氲的香气让人沉醉。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北流云一手握着身上的毯子,从软椅上坐了起来。
洛洛到底要做什么,竟然用在熏香中加入迷香将他迷倒。
眸中闪过两分冷意,起身,从窗子直接跃了出去,追随着在夜色中行进的那抹黑影。
楚洛衣一路来到流云殿,从一处矮墙越了过去,放轻脚步,对着肩头的黑猫轻声道:“去...”
黑猫一跃而下,穿过半米高的草丛,直奔看守的侍卫而去。
察觉到动静,侍卫果然开始巡查,楚洛衣找准机会,直接潜入了流云殿里间。
待到楚洛衣进了流云殿后,北流云出现在墙头,洛洛为何会来她的流云殿?
楚洛衣从第一间耳房走起,撬开门板,便直接潜了进去。
北流云看着楚洛衣的动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如果他没记错,那是苏公公手下两名小太监的房间,洛洛深夜潜入太监的房间做什么?
一进了房门,便听见两名小太监的鼾声,楚洛衣先是在床边仔细搜寻了一番,见无所获,又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翻箱倒柜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动,退了出来。
紧接着,楚洛衣又潜入了第二间,如同之前一样,开始翻腾起来。
眼见还是一无所获,楚洛衣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些。
北流云手上的口子一定不会是偶然而为之,想必是王直有所筹谋。
她不禁想到此前周旺托她来拿北流云的心头血,据说似乎是王直身边有一位制蛊高手。
所以,她怕此次也是王直的安排,毕竟王直没落了如此之久,却少有动作,实在蹊跷。
除了借助过一次皇后,王直便好似消失了一般没有踪迹,她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夜探流云殿。
依照她的推测,能够进到北流云书房之人,一定是他身边之人,这样一来,便把旁的丫鬟奴才排除了,目标只有这几间耳房里的人。
可是一番搜查下来,瓷瓶倒是找到两个,可却都是普通的药物,始终不见是否存有北流云的心头血。
从最后一间房,苏公公的房间里出来。
楚洛衣的脸色有些难看,难道说这心头血已经交给了王直?
忽的,楚洛衣想起在后院中似乎还有一个女人,抬腿便要走,却被门前一道声音给唤住。
“怎么谁的房间都进,却唯独不进为夫的?真是让为夫好生伤心。”
楚洛衣回头望去,北流云正双手抱怀,斜倚在门框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一身月白华袍,映射出月凉如水。
眸子半睁,姿态慵懒迷人,红唇轻抿,带着几分调笑。
楚洛衣站在原地,心头一沉,她就该想到他没有那么好骗。
她的香炉里始终都安放着迷香,为的是防止北燕帝哪日突然龙阳大振,也好给自己留条退路。
扯下脸上的面纱,楚洛衣也不矫情,直接进了北流云的房间。
北流云脸上一喜,他这流云殿可谓是金碧辉煌,自打修的时候他便一心想着日后她也能住进来。
可谁知,她来是来过几趟,却一次也没有在这住过。
再后来,肖雨落住进来了,他便也没了心思,总觉得打心眼里就厌恶。
最初知道楚洛衣用迷香把自己迷晕的时候,他是愤怒的,不过这一路看下来,他倒是也知道了她在想什么,知晓她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自己,倒是也乐得看她慌乱的满头大汗。
紧跟着走了进去,不忘回头牢牢把门给关上。
楚洛衣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喝了起来。
这一路来屏着气息,翻箱倒柜,倒是费了不少力气,不过可恨的是,却一无所获。
“洛洛,我都被你迷晕了,你怎么扔下我一走了之,害我心生期待,你这一走,不知我是多么失落。”北流云委屈的开口,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楚洛衣白了他一眼:“明明清醒着,却非要装晕。”
“我以为你打算对我图谋不轨,所以便想着眼睛一闭,成全了你,谁知你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害我空欢喜一场。”北流云走上前来,从身后拥住了楚洛衣。
这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不同于宫中的华服,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浓重的黑同她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散发中浓浓的诱惑,让北流云不由得垂涎欲滴。
“北流云,我要去肖雨落房中。”楚洛衣将茶杯放下沉声道。
北流云却有些不安分的开始亲吻起她修长的玉颈,殷红的唇瓣一点点描摹着她的颈线,酥酥痒痒的。
“别闹,你手腕上的伤口正连着心脉,流出的血也是心头之血,一旦被人拿去利用,性命堪忧。”
北流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直么?”
楚洛衣默认。
“哼,那个老杂碎想要算计我,只怕道行还差了些!”
楚洛衣诧异的回头,莫非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