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这么说,意思是这次水患要推迟些时日了?”
“正是,如果不出意外,水患不出半月将至,但若是依旧受北斗七星影响,甚至延迟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北燕帝点点头:“如此也好,太子倒是能准备的更周全些,也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倒是天佑我北燕。”
北流云上前一步开口道:“启奏父皇,关于水患一事,儿臣未能效力,是以希望能前往凌河,协助大哥,也算是为北燕的子民尽一份心意。”
太子一党的人警醒不已,生怕北流云去,会抢了功劳,当即开口阻止道:“就殿下对于治洪之道似乎并不了解,此番前去,未免有些...”
“正是因为不懂,才希望借着这次机会同大哥多多学习,若是日后多处水患,大哥分身乏术,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总是要尽一份力。”
被北流云那双浅淡的眸子一扫,大臣们纷纷住了嘴。
如今太子一族势弱,四殿下的人蛰伏不出,保持中立,眼下太子离朝,他们又哪里敢真的同北流云叫板。
以云国公为首的人纷纷站了出来,请求北燕帝准奏。
眼见朝中人数众多,又实在没有拒绝的借口,北燕帝只能点头,任命他为治洪副指挥史。
退朝后,途经华清池旁,终于遇见了一个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的人。
王直。
王直依旧挺直着腰板,纵然没有了几人抬的轿子,可双手后背,高扬着头,眼底一如既往的带着高傲和阴狠,纵然身份大不如前,可这气派却是真的毫不逊色。 “王公公,许久不见。”北流云笑着迎上前。
王直心情不错,他这两日得到了肖雨落送来的消息,说是已经拿到了北流云的心头血。
如此看来,他终于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了,一旦这蚀心蛊制成,他定要北流云跪下来舔 他的鞋!
“九殿下一切安好。”王直垂眉敛目,收敛了几分姿态。
随着自己对北流云的了解越多,便越是发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只恨自己当初自恃过高,始终认为他这只小猴子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北流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一个奴才见到本宫都不用问安?这宫里的规矩何时变成这般模样?”
王直收敛下心中的怒气,躬下身子:“奴才参见九殿下。”
北流云一步步走向王直,王直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意,却没有妄动。
他知道,纵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不再平静,但是却不得不继续隐忍,否则一旦被北流云抓住把柄,可就功亏一篑。
然而事情并没有随着他的屈服而化为平静,北流云停在了王直面前,距离不过一尺左右,近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王直小步后退一步,始终躬着身子,看不到北流云的神色。
抬手,轻轻拍在了王直的肩头,两手分别帮他整理着肩头的衣衫:“义父如今怎么这般客气?本宫对于义父当初的救命之恩,可是铭记在心。”
“九殿下客气了...这都是....”
不等王直话说完,北流云扳直了王直的身子,让他直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帮他整理着衣衫上的褶子,一点点抚平,动作细致而温柔。
王直心中忐忑不安,这北流云到底要做什么,分明是马上就要前往凌河,为何却在这里纠缠着他不放,莫不是他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肖雨落拿到了他的心头血?
就在王直犹豫的瞬间,北流云动作极快的抽出了一旁个侍卫腰间的佩刀,一刀横砍而下,王直武功不低,反应极快,快速飞身而退。
随着他的退步,地面上发出叮咚一声清脆的声响。
待到王直退出数步之后,低头看向自己你的手臂,只见上面一道狰狞的疤痕,鲜血淋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鲜血夹杂着着苍白的皮肉,骇人不已。
王直一手捂住伤口,忍着剧痛,怒视着北流云:“九殿下这是何意?”
北流云随手将手上的刀扔在地上不急不缓的笑道:“王公公似乎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本宫又怎么会纵容有人在本宫面前拿走本宫的东西。”
王直的目光落在地面上,地面上郝然是一半赤金的虎符,上面的半个虎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这正是足以调动二十万兵马的虎符。
“九殿下这是何意!”王直的额上渐渐渗出冷汗,只觉得伤口钝痛,刚刚那一刀他看的清楚,狠辣无比,丝毫不掩饰想要斩断他一只手臂的意思。
若非他武功高强,反应够快,只怕如今已经少了一条手臂。
王直的眼中闪过一抹狰狞,好一个北流云,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