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容寻。
虽然在景王府没多长时日,但慕容锦的奶娘真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深居景王府,几乎算是与世无争,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
容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白天慕容锦焦急的神色,她就觉得心乱。
“奶娘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人抓走她呢?”容寻喃喃自问,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奶娘平平常常的……”
更深夜沉,寂寂的天地间只余下些微虫鸣声。
容寻迷迷糊糊的思索着,半睡半醒间,她忽然想到,奶娘毫无价值,可奶娘伺候的人不同寻常啊!
“会是谁呢,他又是想知道些什么呢?”容寻想到这些问题,只觉得脑中有闷雷劈过,再无任何睡意。
无论是想知道些什么,慕容锦都一定陷在其中!
容寻死死咬着唇,抓着锦被的手背上有细细的青筋暴露——
到底是谁呢?会是刘云硕吗?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有危险了吗?
容寻紧紧闭上眼,强迫自己将心神定住,片刻之后,她睁开沉重的眼皮,起身坐在床边,最后披衣下床。
庭外月华如水,洒在阁楼前,光影交错,恍若重宫。
容寻沿着一条小径慢慢走,白日的喧嚣散尽,此刻花园内树影重重,诡异非常。
初秋的夜风很冷了,容寻裹紧了衣服,借着冷风思考着。
慕容锦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容寻。
云鬓斜簪,花颜如梦,可那双如星辰的眼眸,此刻却沉静沧桑,如同一方幽幽寒潭。
这样的容寻,有种脱离了现世的凄美。
是的,凄美。
慕容锦看着她,心里很难过,说不出为什么难过,也形容不出难过的感觉。
“小丫头!”慕容锦高声喊道。
他讨厌这种感觉,容寻,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她怎么会让人感觉凄美,她让别人凄还差不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容寻微微有些惊愕,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自己都睡不着,他怎么会睡得着?
“我想了很久,奶娘身上唯一的价值,是我娘,或者我。”慕容锦皱眉道。
容寻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慕容锦说下去。
慕容锦双手一摊,表示万事不知了。
容寻心里一阵无言,只好垂下眼眸默默看着地面。
慕容锦也没指望容寻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言,烦闷得将地上松果踢开,闷闷道,“奶娘年老体衰,还要受这样的事,是我连累了奶娘。
容寻猛然抬眸,朱唇微颤,终究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前世并没有这件事的发生,是因为她的改变,所有人的命运才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连累奶娘的不是慕容锦,而是她。
不由自主的,容寻偷偷地搓着石榴红的裙带,目光移开眼前这双灵动鲜活的眸子。
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凉,尤其是这秋夜的景色,更添伤怀。
“别难过,奶娘不会有事的。”容寻细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