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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亮、丁婷婷包括张申豹在内都对义安社有些忌惮,太子辉没有在身边,他们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杀掉杜城两人,如果杀了,栋莞毕竟不是黄州,惹祸上身,这个责任他们都不敢扛。
“好了,你们也不用自责了。”
这时,太子辉转过身平静地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继续道:“黄州风云莫测,我们栋莞也不是茶楼,不是谁想来就想来。今天王蛮子给我来了电话,合作,干掉义安社,黄州有我们的三分之二。”
话音一落,众人心头一喜,像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喜悦,几人相视一笑。
…………
与此同时。
时间已经逼近了午夜凌晨,可在栋莞这繁华的城市里似乎并没有夜晚的意思,大街上依然行人匆匆,闹市区依然还是闹市区。
一辆黑色轿车倏地一下从路边飞过,没有牌照,直奔外环方向而去,十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了临近郊区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或许还有几分夜晚的意思。
吱嘎一声,踩下刹车,车子灭了火,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持续了十几分钟,因为留学过多,这时候的杜城脑袋已经感觉到有些眩晕,三两下解开绑在伤口上的碎布,抬头看了下沈峰:“有烟没?给我来个。”
“你干什么?不去医院?”沈峰掏出一根烟点燃,伸手塞进杜城嘴里,茫然的看着他。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猛抽了两口烟杜城苦笑的抬头看了下沈峰:“你在黑十字呆了这么多年,受伤的时候都怎么处理?枪伤你敢去医院?”
沈峰一阵尴尬:“我那不是没办法嘛?我们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杜城笑着从车后座拿起一把匕首,点着打火机在刀刃上面缓缓烘烤着消毒,咧嘴笑道:“你那时候不敢去医院是怕条子,我不敢去医院是怕太子辉追上来。在这栋莞,只要有人报警,不超过两分钟,关于我们的消息太子辉会马上知道,我们可是刚在老虎嘴里拔了牙,他能让我们好过?”
“这倒也是。”沈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今天晚上可没什么收获,出师不利,怎么办?明天还去深镇嘛?”
“去个蛋,休息一晚上,换身衣服,明天回去。”
将匕首用打火机烤热之后,杜城狠狠朝车窗外啐了口痰,另一手抓着伤口处的衣物一把撕开,露出外翻的血肉异常残忍,黑红色血液还在流淌,伤到了血管,没办法止血,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透过一点缝隙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弹头。
一根烟很快抽完,沈峰亲眼看着已经剧痛到满头大汗的杜城,接着又点着一根烟塞进他嘴里:“怎么样?用不用帮忙?”
“不用,帮我看着点,这地方可不偏僻,别他妈过来两个交警我们还不知道。诶,对了,身上还有子弹嘛?给我两颗,拧开,我要火药。”
说完,杜城抬手拿起匕首用刀尖缓缓刺入大腿上的伤口里面,感觉到碰触弹头的时候猛地一撬,子弹瞬间敲了出来,但也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卧槽,卧槽……”
整整铁骨的汉子,杜城疼的两腿打颤,可依然咬着牙脸上青筋暴出,连忙松开刀子缓一会,涨红着脸色看到沈峰递过来已经拧开弹头的子弹,清楚可以看到里面的黑色火药。
杜城暗暗深吸了一口气,不顾已经湿透衣服的汗水,接过子弹将火药全部洒在伤口上,拿起打火机,接着放在上面打着。
轰地一道火光产生,伤口传来嘶嘶地灼烧声,杜城疼的拳头狠狠砸在转向盘上,骂着:“卧槽,妈的,真疼,卧槽……”
“行了,我来吧。”
沈峰看的哭笑不得,都是大老爷们儿,没人会矫情,顺手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条,在杜杜城大腿伤口上快速绑上,这才止住了流淌的血液。
可是,胳膊上还有一颗子弹,已经有些无力的杜城身体靠在车座椅上,斜眼瞥了下沈峰:“疯子,我可是……可是没力气开车了,得你来。”
“你这个子弹怎么办?”沈峰又点了根烟赶忙给他续上。
体验过这种堪比刮骨疗伤取子弹的疼痛,沈峰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一定需要抽烟来麻醉自己,否则硬生生去挺真特么不容易。
有些疲惫和虚脱的杜城抬手扬了扬:“不……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来,妈的,真疼。”
“一颗子弹都不行了?我当年自己从身上取下来七颗子弹怎么受的呢?”
沈峰鄙夷的撇撇嘴,抬手接过来匕首也不废话,撕开杜城肩膀伤口处的衣服,握着匕首缓缓靠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