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祥刚说了一句话,手机便被李麟夺了过去。
“喂,你是谁?你要把我儿子怎么样?你到底想干什么?”听筒那头传来一名中年男子恐慌的嗓音。
“卓总吧?”李麟咧嘴冷冷的笑了两声:“大半夜的打扰你了,真不怪我,是你儿子跑到我的地盘上想要杀我,现在你要是想让他活着离开,准备一个亿。哦,我知道,你想说可能暂时拿不出对吧?那没事儿,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我看不出到钱,可能你们家就要多一具尸体了。”
“混蛋!”
中年男子咬着牙怒吼起来:“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儿子怎么样,我会让你没办法活着离开京城。”
“卓总,我似乎终于明白你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傻了,原来是因为你的基因遗传啊。”李麟毫不在乎的乐呵呵笑道:“如果你觉得自己能耐比林跃大的话,我可以随时奉陪。”
“爸、爸……你别和他吵,他是李麟,林大哥已经被他杀了,我们斗不过他的……”旁边的卓祥瞬间咆哮起来,急切的说道:“你一定要来救我,爸,我求求你了。”
对于卓祥的怒声,李麟倒是很坦率的将手机放在他嘴边静静等他说完,然后才将手机拿到自己耳边:“卓总,现在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手机听筒那边沉默了很久,只有中年男子无力的喘息声。
他很清楚林跃的死意味着什么,虽然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儿子那悲怆的呐喊声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在接连几声粗喘的呼吸声之后,中年男子弱弱的问道:“我会把钱如数给你,但是我怎么相信你不会杀掉我儿子呢?”
“卓总,你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应该明白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可以谈条件,对吧?”李麟嘴角慢悠悠的扬起一抹弧度:“现在你似乎只有赌,不过你也可以放弃不赌,代价就是你儿子变成一具尸体。赌的话,你或许还有一半的希望,不是吗?”
手机听筒里从传来中年男子紧张到心跳的声音:“钱放在哪儿?”
“我会让人发给你一张卡号。”李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另外,卓总应该明白报警的后果是什么,对吧?”
“我明白。”
挂了电话,李麟将手机啪嗒一声合上,冲着后面的火烈使了个眼神,淡淡看向卓祥:“恭喜你,现在安全了,你还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活着。”
闻言,惊骇的卓祥猛然瞪大眼睛:“你不是说不杀我们嘛?”
“那是在你家老爷子可以拿得出钱的情况下。”李麟微微眨了下眼睛,看着火烈将卓祥带走,目光扫向后面的人:“下一位,你们只有十秒的时间……”
十几名富二代,在半小时内都如同卓祥一样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了家中,能站在这里的少爷,家庭身价拿出一个亿对于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毕竟都是平日里开布加迪威航或者兰博基尼超跑的。
他们是在赌,李麟又何尝不是在赌。
一个人就是一个亿,转眼间就是十几个亿。警方或许不会做出什么表示,但耿崇文绝不会袖手旁观,要知道林跃已经死了,这就是他最好的出兵理由。
朗晴酒吧外面,早已大雪纷飞,今晚的京城雪下的很大。
或许是因为临近年关的原因,京城变得越来越冷清了,尤其是到晚上就会体现的更加明显。整条三里屯酒吧街,银装素裹,黯淡的路灯下停放着的一辆辆轿车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
肃静的大街小巷连犬吠声都听不到了,偶尔会有电线杆上面闪现出一两道电火花。
与此同时。
工体的唐会夜总会,也进入了打烊时间,夜色越浓,飘雪越大,最顶层的一间套房内,此时,毫无困意的耿崇文单手插兜,一个人静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飘雪的景象。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身着性感情趣内衣的花姐从睡梦中醒来,踩着散发温热地暖的地板慢慢走到耿崇文身后,仰视着这个迷人的男人背影,嘴角轻柔的问道:“还不睡吗?”
“林哥死了。”
耿崇文缓缓转过身,简单的几个字如同一颗炸弹那般落在花姐心头,整个人猛地一颤,脸上原本还有些的慵懒困意瞬间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骇:“李麟做的?
耿崇文缓缓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邪魅笑容:“在这京畿之地,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嘛?”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他妈该死。”花姐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我带人马上过去,他现在在哪儿?”
“要做莽夫吗?”耿崇文笑问道:“连林跃都能死在他手里,去再多的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