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我肩上:“大……大哥,这小娘子……”
我正想把肩上的手拨下去,旁边传来男子杀猪似的号叫:“啊……痛死我了……”紧接着,一双手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抱起,吓得我哇哇大叫。
“人我带走,剩下的交给你们。”耳边传来一声既冷漠又熟悉的嗓音,我抬头一看,果真是子书墨锦,这会儿他脸黑得能与包公媲美了。“喂,大庭广众的,放我下来啦!”我小声嘟囔,他身后的侍卫似乎要去收拾那几个汉子,一旁的小二正喘着粗气,怪不得刚找不到店小二,原来他去搬救兵了。
子书墨锦不听不闻把我抱到了客栈外一片空地上,知道他要说什么,我趁他还没开口硬着脖子质问:“子书墨锦你竟然跟踪我,不,是叫人盯我的梢,你这样做也太太过分了哦。”后面过分两字声音小得像蚊鸣,实在是他的眼神太骇人太可怕了,既凌厉又复杂,还夹杂着莫名的感情。
“唔……放……放开……”几乎是在一个瞬间,他突然狠狠把我抱进了怀中,一张嘴不由分说贴了上来。呜……好痛,嘴被他堵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的他一点也不温柔,分明就是狠狠地掠夺,又是咬又是啃,嘴唇疼得不得了。
知道推不开他,我也懒得反抗,等他啃够了,总要放开我的。这过程有点长,子书墨锦似乎知道我走神了,从最开始的掠夺到最后的温柔如水,让我慢慢也融入到那方情感中。许是他的吻技真的很好,他什么时候抱着我进了客栈的房间我都不知道。直到他将我压到床上,脱了我的外衫,我才惊觉出来。
盯着他染上情欲的眼,我既羞又恼,当然不是恼他,我恼的是自己,竟然被一个帅哥迷得七荤八素,被人拐上床了都不知道。子书墨锦呼吸急促,眼神锐利,好像我就是躺在他身下的一只猎物。到这种紧要关头,我自然是不敢开口拒绝的,不过我想了一个好方法,傻傻朝他天真笑了几声,可怜兮兮地开口:“墨锦,我……我想上茅房。”
分明听见有几百只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子书墨锦嘴角抽搐得厉害,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在辨认我话语的真伪。怕他不信,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真的,被你压着,我觉着肚子特难受,很急呢。”
好一会儿后,他放开了我,顺手一拉,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他兀自踱步走到窗前,声音薄凉听不出情绪:“清月,你不愿意,我自不会勉强你。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总觉得好像和你认识了许多年,众里寻的、等的就是你。你明明不是倾城之姿,可每次看到你,总会生出无数渴望,想爱你、怜惜你甚至占有你,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转过身,一张俊脸上除了茫然还有无措,那双漆黑的眼凝着我,隔着时空,好像穿越千年而来。我一阵阵揪心,忙低下头,子书墨锦属于成熟的男人了,他的脸上怎么能出现这种表情呢?让人心疼之余连思考都望了。
“清月,”子书墨锦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薄凉的嗓音好似化成了一汪春水,柔软绵绵的,让人抗拒不了,明明比我高出那么一大截,他却将脑袋搁到我肩上在耳畔呢喃,“如果我在权倾天下和你之间选择你,你愿不愿意与我相濡以沫浪迹天涯?”
心跳就那样遽然停止,甜蜜激动还有数不清的莫名因子在体内翻腾,我讷讷不知所措。不用他说我就知道,权倾天下是他毕生的梦想,他也曾因为这个原因来接近我,可在即将实现之时,他却毅然选择放弃,还是因为我。让我怎么说,让我说什么,这一刻为他心动,为他激动,为他甜蜜,为他甘愿放弃自由。“我愿意,真的。”良久,我轻轻说出了这几个字。
免不了又是一番你侬我侬。晚上,我对子书墨锦说要看星星,他当真把房顶的瓦给掀了,两人和衣躺在床上,看着一闪一闪的小星星,一夜未眠,却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只是聊天而已,他和我说他的童年往事,我对他说21世纪的新鲜事……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特别温暖,客栈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倚秋一大早就发现我不见了,被窝还是凉的,好像压根儿就没人睡过。她急了,那么温柔的小姑娘,拉住店小二的衣领,红着眼让他把人给交出来。店小二正在危难之际,我被吵醒,从房间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被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这就是那个句句温声细语的倚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解释是避免不了的,我和子书墨锦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同一间房出来,让她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直到准备好一切,我们坐上了同一辆出城的马车,倚秋才真的相信,子书墨锦真的为我放弃一切了,真的要与我浪迹天涯了。马车出了城,倚秋和驾车的小厮坐在外边,我则与子书墨锦腻在一起。有时我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么酸溜溜的事。盯着他的脸,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内心除了欢喜,还有忐忑不安。
马车渐渐远去,此时,子书墨织站在城池上,望着那辆越驶越远的马车,他是五王夺嫡的胜利者。然而,此刻的心情却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激动和愉悦,他的心好像也跟着那辆马车走了,难道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了吗?不,属于他的东西,就算他不要,他宁愿毁了也不会送给别人。既然皇位他可以夺到,清月他也不会放她远离他的生命,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回来的,他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