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翊快马加鞭,带着一对人马一路狂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张翼遥,毕竟做了这么多的事儿,还不是为了将他引出来。
“大殿下要小心,这张翼遥将我军上路的兵马杀个精光占了峡谷,却不选择包抄我军后方这其中必然有诈!”
宇文翊微微一笑,“他倒是聪明自是知道躲不掉,索性就出来与我正面对敌。”他牵着缰绳刚想进谷,忽然觉得鼻子窜进去一股奇特的味道,他当下立即站定轻声道:“上官谨你可闻到什么味道?”
“是有一股花香,这峡谷漫山遍野的花草,有香很是自然!”上官谨并未觉得不对。
“不对这香味很是诡异,大家按兵不动!”
众将士中只有上官谨知道宇文翊的心思,毕竟眼前的事儿除了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利益,更多的还涉及到宇文翊个人的情感,如今主帅如此上官谨只好也随着旁人一样不语,他侧目观察宇文翊,见他一双眼睛盯着峡谷的入口。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宇文翊发令,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打断宇文翊的沉思,于是他对上官谨猛使眼色低声道:“撤退!”
“这是为何?”上官谨低声问道。
“今日一战他必然是奔着生擒我而来的,我总不能让他失望吧!可是我总要知道,对方到底来的人是不是张翼遥,他值不值得让我铤而走险啊!”
众人齐声高喊,“张翼遥!”这一声声传代至山谷,在这峡谷里一声声回荡着,东秦将士气势如虹,堵在峡谷的入口却迟迟不肯进去,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有将张翼遥放在眼里。
此时忽然峡谷里传来震天鼓声,北魏的部分兵马兵列整齐,一个个都杀气腾腾,只等张翼遥下令将东秦杀个片甲不留。
张翼遥站在山石之巅,低头静静的看着宇文翊,一身兵甲戎装,英伟不凡,他牵着缰绳立于马前,二人一上、一下,目光交汇一瞬间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氛弥漫开来,两军将士都是士气高涨,两军主帅却各怀心思。
千军万马之间张翼遥的露面倒是给了宇文翊一只强心剂,他站在山谷之巅,高高在上,宇文翊却觉得伸手便能将他抱下来,这种奇妙的感觉,绕在心头很是舒服。
或许他笃定张翼遥会是他的,这就是他来大梁的目的,冥冥之中他被一种力量牵引着,他太喜欢张翼遥了,失去时的痛心让他彻底看清处了这一点,所以现在宇文翊的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到。
张翼遥看着他,倒是意外的平静,他看着那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当着众人的面,就好像要吞了他一般,以至于张翼遥不停的在躲避他的眼神。
他要尽快把宇文翊引入峡谷,救顾晏他是唯一的筹码,只有将他困在此处,他才能实施下一步计划。他不想多想来扰乱自己的心神,他一抬手,就见大梁将士一瞬间将谷围在当中,一个个将手中的的尖矛对准了东秦的将士。
“传令下去,杀东秦士兵者有赏,杀参将以上者封爵赏良田。”
“大梁万岁!”
山下,宇文翊的目光未有一刻离开过张翼遥的身上,正如他所想张翼遥已经笃定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从这个地方放出去的。
“看来那张翼遥果然还活着。”公子季自言自语道。
“哦……”那宇文翊疑惑的看着公子季,想他之前不可言明时的暧昧态度,便知此人确实信不过。
“殿下,看来他当真是想要您的命啊!此时你决不可手软。”公子季出言道。
上官谨见宇文翊没有回答,反而面色一沉,轻声道:“殿下我们可否依计行事?”宇文翊不语,上官谨又道:“大殿下,如今两军交战可不能儿女情长,如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让山河水灌注到此处,张翼遥如今他们在山谷之中,一定逃不出的。”
宇文翊轻声道:“逃不出去?”
原始宇文翊在此处设置的上路兵马开始,便命人在峡谷通往山河处开一条闸口,若是敌军来犯便可以将闸口炸开,山河洪水倾泻而出,便可将敌军水淹在这山谷之中。
“若是我真的这么做固然可以赢了这场仗,可是会输了了军将们的心。”
“这……”
上官谨也十分清楚坑杀大梁将士,势必会激起大梁人民的愤怒,从此大梁和东秦的百姓必然势成水火,纵然有一日东秦拿下大梁,可是大梁百姓也绝不会归顺于东秦,那北魏就更有借口扇动各国百姓来反对东秦,东秦一统天下的路会更难走,武力镇压绝不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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