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更紧密地贴在他胸膛上。
“我在想,窗外那个荷塘,到了夏天一定很美很美。”她闷在他怀里说道,娇柔的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丝憧憬。
他微微皱了眉,她刚才想的,真的就只是这个?
鱼羽儿见他沉默不语,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有些撒娇似的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荷塘夏天时的样子,不如你给我讲讲吧,好好描述一下。”
盛飞鹄浅浅地扯了一下唇角:“到了夏天,你还是坐在这里看,不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哪还用我来描述?”
我,恐怕没有机会看到那时的景象了,你却还吝啬着不愿讲给我听……
那双淡淡的水眸泛起悲伤的涟漪,垂了眼睫,悄悄吸了口气,转换了话题。
“这个荷塘,应该是你父亲专门为你母亲打造的吧?”
男人沉默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他低沉好听的磁性声音从她头顶上轻轻落下。
“也许是我母亲名字里有个莲字,所以她一直很喜欢荷花,我父亲为了大肆张扬对她的爱意,所以不惜劳师动众地用人工掘出这个夸张大的荷塘,种上了满塘的荷花,好让我母亲在荷花盛开时节,早晨醒来,满窗的出水清莲,夜晚入睡时,满室的清雅荷香。”
头顶上传来男人一声不屑的冷笑,连声音都冰冷得没有了温度。
“只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他只顾着表白心迹,却忘了荷花只是一季娇艳,其它三季就只剩下枯萎与颓败,我母亲一年到头要熬过三季的枯寂,才能盼得到一季花开。”
鱼羽儿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那犹如覆上一层严霜的深邃五官,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不相信你父亲是真爱着你母亲呢?”
盛飞鹄冷毅的唇角微微一扯:“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不会忍心让她独守空房,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为了他自己的野心满世界奔忙,他随便在哪处待的时间,都比在爱莲别苑待得长,这样,也能算是真爱?”
那对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缩,英俊的面容越来越冷。
“他给不了真爱,也就算了,却连亲情都要剥夺。”低沉的声音里一声冷哼,“那个时候,别苑里只有我陪伴在我母亲身边,他却在我十八岁那年,强行把我送去特种兵密训营,将我母亲身边唯有的亲情也残忍地剥夺,密训三年,与世隔绝,当我终于回到这里时,才知道我母亲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
鱼羽儿心中蓦地一颤,惊痛地望着男人深沉冷硬的俊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连我和母亲见上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盛飞鹄冷毅的唇角又逸出一声冷笑,“爱莲别苑?真爱?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而已。”
薄唇紧抿,墨眸幽深,颊边肌肉紧绷,男人仿佛又回到了鱼羽儿初识他时的冷酷无情,却让怀中的女人看得心疼不已。
原来他的冷酷,是因为他经历过更冷酷的遭遇,原来他的无情,是因为他遭遇过更无情的对待。
喉中像哽堵了一团酸涩的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抬起小手,轻轻抚在那冷硬的颊边,小手虽凉,却仍想将自己不多的温暖分享给他。
男人幽深的眸光从窗外收回,垂眸向怀中的女人看去,感觉到她微凉小手的温柔触摸,接收到那对淡淡水眸中一缕心疼,严霜般的冷硬线条蓦地温软下来,深眸中幽光褪去,柔和至极。
大手覆上那只抚摸着他面颊的小手,唇边终于挽出一抹温柔:“你一定以为会听到一个很浪漫的故事,抱歉,让你失望了。”
鱼羽儿摇了摇头,心里却更加难受心疼,小脑袋埋进他怀中,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与他贴近了。
“少爷……”门口处传来晓兰有些迟疑踌躇的声音。
盛飞鹄转头看去,晓兰手脚拘谨地站在卧室门口,微垂着头,不敢直视窗台边亲密相拥的两人。小护士早就知情识趣地悄悄退了出去,留给他们亲密独处的空间。
“什么事?”他问。
“少爷,已经可以用晚餐了,唐婶让我来问问,要不要给鱼小姐送吃的上来。”晓兰仍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盛飞鹄刚要开口,胸前衣襟却被怀里的小手扯了扯,他低下头去,对上小女人温柔又明亮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