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微蹙了蹙眉,边走边拿出手机。
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个来电显示时,不由愣住,脚下不知觉地顿住,沉寂的心跳忽然激动起来,呼吸也急促着,握着手机的手蓦地一紧。
来电显示是那个他最熟悉也最期待的名字,万万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时刻,主动打给他,邢天的心说不出的滋味,几乎是没有任何细想,一回过神来就立马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又是一怔,心中没来由地一警,立刻反问过去:“你是谁?”
邢天握着手机紧贴在耳边,随着电话那头语声的传来,他脸色骤变,眉头皱紧,锐利的眸光一闪。
“让她跟我说话!”颊边肌肉一阵紧绷,心也紧绷着,邢天沉声对那边要求道。
一听到那个明显虚弱的娇美声音,尽管并不是对着他说话,邢天的心也蓦地抽紧。
“你想要什么?”锐利的鹰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听了那头的回答,邢天转头看向那个立在窗前的背影。
“总裁!”
邢天明显紧张的声音,终于使得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转过身来,漆黑深眸对上邢天忧急的眸光。
“鱼小姐被绑架了!”邢天焦急地说道,“这个人不肯透露自己的来历,他要你接电话。”
说着,邢天走上一步,将电话递给盛飞鹄。
看着那个手机,盛飞鹄墨眸只是微微一缩,冷毅面孔随即又恢复无动于衷。
“关我什么事?”双手仍然抄在裤袋里,他淡淡看向邢天,语声淡漠得近乎冷酷。
邢天怔住,望着盛飞鹄平静的脸庞,有些难以置信。
——
身体似乎处于一种十分难受的状态,想调整一下,双手却动弹不得,手腕上的痛意传递到大脑,神志忽然便有些清晰起来。
鱼羽儿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如坠迷雾之中。
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想要看清自己身在何处,意识似乎也在渐渐冲破层层迷雾,回忆次第展开。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出门去了超市,想要买些日用必需品,可是却记不起有没有进入超市,那之后的记忆像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又眨了眨眼,终于看清眼前所在,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像是一个废弃的厂房,空旷又陈旧,高阔的空间里,只有一根根横竖有序的钢柱钢梁。
微蹙了蹙眉,难道是在做梦吗?
“醒了?”一把陌生的男声在身旁响起,粗嘎又难听。
鱼羽儿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不远处一把斑驳朽旧的木椅里,右脚粗鲁地搭在左膝上,口角斜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间,一对阴狠的小眼扫了过来,眸光微微一缩,凶狠又阴鸷。
鱼羽儿微微一怔,莫名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她问,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无力。
意识渐渐回笼,这些天她夜夜难以入眠,日日食不下咽,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让每天都来陪她的袁莎莎担心得不行……
鱼羽儿蓦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非比寻常,看着那个眸光凶狠的男人,这才忽然心生恐惧。
可能因为昏迷太久,身体已经麻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竟是瘫坐在地,而双手被反背在身后,捆在一根冰冷坚硬的钢柱上。
“你想干什么?”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看向那个一脸狠戾的男人,声音虚弱得颤抖。
男人虚了虚小眼,吐掉嘴边的烟蒂,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鱼羽儿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起身,两腿却麻木得没有一丝感觉,完全不听从大脑的支配,双手挣了挣,手腕处捆得很紧,勒得生疼,根本不可能挣得开。
男人已来到近前,虽然身形瘦削,个子也不算高,但此时居高临下,自有一股凶狠的戾气压迫而来。
鱼羽儿不由往后缩了缩身子,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唇角一扯,露出一隙烟熏过的黑牙:“果然长得很美,怪不得我哥拼掉老命都想得到你。”
鱼羽儿微怔,心中惊疑,身子又向后缩了缩,背靠在冰凉的钢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