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残忍杀害他,我哥好歹也为他做了不少事,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金大诚吸了口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哥既然那么喜欢你,我就送你去陪他,至于盛飞鹄,他对我哥所做的,我会百倍奉还!”
“不!”鱼羽儿心中怕极,冲口叫了出来,“不要……你哥……他的确对我做了很可怕的事,你不要都怪罪到盛飞鹄身上,他不是……”
“闭嘴!”金大诚厉声打断了她,小眼中凶光大盛,“盛飞鹄死有余辜,休想我会放过他,你现在在我手上,只需一个电话,他一定会乖乖地把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他就拿起鱼羽儿的手机,点开手机通讯录。
“不要!”鱼羽儿立刻明白金大诚的意图,顿时惊怕不已,“别给他打电话,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再没有任何关系,他……他已经跟别的女人订婚了。”
无数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惊恐,忧急,无奈,痛楚……种种交加,缠紧了她的心,脑袋里一片昏乱。
金大诚愣了一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顿住,小眼转了一下,随即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一说,我就信了?你就这样护着他?自己都这样了,就不想他来救你?”
鱼羽儿抬眸,无奈地望向金大诚:“我说的是真的,你打不通他的电话的,因为……他已经把我的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了。”
心里针扎似的疼,却忽然油生一丝庆幸。金大诚想利用她做诱饵,诱使盛飞鹄自投罗网,却没想到他已经和她断了所有联系,这个事实,对她来说痛不欲生,但至少可以庆幸,不会让他因为自己而身陷险境。
她朝周围打量了一下,空旷荒废的厂房里,并不仅仅只有她和金大诚两人,高墙下,角落里,还有不少人,或坐或站,虽然看起来都松松散散,但个个都神色不善。
远处有一扇大门,那里似乎是这个厂房唯一的出入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紧闭着,门旁守着好几个人,只有他们脸上的神色稍稍有些紧张。
鱼羽儿只是略略一看,心里就立刻明白,她一个弱女子,不可能动用这一二十个大男人来看守禁锢,他们的目标是谁,不用细想都知道。
金大诚听了她所说,虽然根本不信,但还是不知觉皱了眉头,手指一点,就拨出了那个名为“老公”的电话号码。
反复拨打了几次,金大诚眉头越皱越紧,转头看向鱼羽儿,小眼一虚,神色怀疑。
“怎么可能?他不是把你护得跟心头肉似的,怎么可能会跟你分手?”
胸腔里仿佛四分五裂,唇边却浮出微微的弧线,鱼羽儿含着满嘴的苦涩,轻声说道:“这下你信了吧,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金大诚瞪视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蛰伏两年,复仇计划蓄势待发,却没想到事情走向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下去,如果盛飞鹄真的已不在意这个女人,那要想再找到能够胁迫他的事或人,就太难了。
鱼羽儿见他不再说话,心中稍稍放松,动了动麻木的双腿,蜷膝而坐,她没有力气顺着身后的钢柱站起来,这段时间身体太过虚弱,再加上被绑了这大半天,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已经没有精力去细想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只软软地靠着身后的钢柱,无力地喘息。
金大诚又拨打了几遍电话,脑中思绪急转,手指下意识地翻看着鱼羽儿手机里的通讯录,当看到邢天的名字时,那双小眼里精光一闪。
“原来你还有邢天的电话,”他扯了扯唇角,小眼里又是恨意满满,“他是主要帮凶,我正愁不知怎样对付他,这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鱼羽儿心中一惊,如果被邢天得知此事,那盛飞鹄也会很快知道,如果……
“不要!”她心头蓦地一阵慌乱,怦怦急跳,“别给他打电话,不关他们的事,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想为你哥报仇,只管找我就行了,别牵扯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你倒是很会为他们开脱。”金大诚冷冷一笑,似有深意地看着她,“看样子余情未了啊,不知盛飞鹄是不是也是如此呢?”说着,手指便点开了邢天的手机号码。
鱼羽儿大惊:“不,不要……”
“你是邢天?……先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鱼羽儿在我手上,想要救她,就让盛飞鹄接电话!”
鱼羽儿见金大诚已拨通邢天的电话,心中慌乱至极,她不愿盛飞鹄与邢天知道她出事,这件事她只想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