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抽走:“风大,不要为了看景致而伤了身子。”
李颜夕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查到谁了,我只是猜想而已,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应该是安惜语和荣菡。并不是夹带的个人情感,那个时候荣菡就在马场,虽然是和信阳一同前来的,可是我之后问过信阳,信阳说那个时候荣菡不是一直在他身边,选马的时候离开了一小会,他们是先到的马场,因为荣菡离开的这一小会,而看上去是像后来的。这件事十分奇怪,我就让人追查,没想到荣家送了一笔银子去安家,数量惊人,虽然是过年时候送的,可是也没有必要过年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吧。况且荣菡和安惜语的交情并不深,而之后我们拿到那个手书,之后的事情,安惜语看似什么都不参与,可是仔细一看,许多人都是在被她利用,这样的一个人,种种的迹象,我觉得这件事就是安惜语设的一个局。你身边有如此城府深的人,是不是感觉到心寒。”
李颜夕看着历轩夜还是依旧带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说道:“也是,她到底为何如此做,说到底我不是无非一个爱字,以后后宫三千,精于算计像她这样的人还会少吗?等到你老的时候,皇子夺嫡,后宫的场景恐怕会更加热闹起来了呢。”
历轩夜反问说道:“倘若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呢?”
李颜夕笑了笑说道:“那么我就被你黄泉路上走一回,做阴间潇洒鬼夫妻,一起喝孟婆汤,一起再投胎。”李颜夕不觉得此时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毕竟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如今说习惯了,面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历轩夜伸出手,想要揉揉李颜夕的发,可是还是停下手,帮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流苏:“还在红颜阁的时候,你曾经说你不想和王工贵族有任何的瓜葛,也只想嫁一个平凡人家,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守着红颜阁终老,可是你如今却肯嫁给我,那个时候虽然你冷漠,可是我能感受到你对我动的真心,是不是如此。”
李颜夕顿了顿,靠着他说道:“我和你的孽缘应该是前生就注定的,今生怎么我躲不过去。我在寺庙的时候,曾经求过一个签,他说我倘若可以远离王工贵族,就可以一生平安,倘若不能,那么我就会有一个劫难在等着我,好像一些都是天注定的吧,如今我已经成了你这个皇宫贵族的九夫人。”
历轩夜皱了皱眉:“那个住持有说劫难是什么?有说怎么解吗?”
李颜夕笑了笑说道:“没有说劫难是什么,不过我问过劫难怎么解,他说让我远离你们这些人,劫难就可以解。”
历轩夜伸手环住她说道:“那就还是不要离开了,毕竟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可信的。”
李颜夕抬起头看他,看着他深沉的眼中有着她看不透看不懂的东西,心中划不开的忧愁,倘若以后,到底是她多放不下他,还是它多放不下他呢。
说话间,王府到了。苏若面色有些不好,就先回去了。李颜夕跟着历轩夜回了院子,菊儿名人准备晚饭的时候,天忽然的下起雪来。李颜夕一身红色披风在风雪中,比红梅更艳。一个旋转,李颜夕在风雪中翩翩起舞,菊儿进屋拿了一根红菱。向着李颜夕抛过去,李颜夕足尖轻点,借着菊儿在红菱上面施的内力,飞跃到了空中。一个翻转,稳稳的落在地上,手中接住了没有内力的支撑正要掉下来的红菱,手中借着力把本来就柔软的红菱,舞得一刚一柔,一舞毕,让众人都看呆了。
雪中傲人红梅立,漫天雪花纷飞落。一身红衣雪中舞,一条红绫雪中飞。当年被封为第一才女的白暮翾,最擅长的也是舞,比起今日李颜夕之舞,差的虽然只是灵动之美,却差了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