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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人说,面上越是清心寡欲的人一旦爆发那就是……要了命的。
楚子晏,平日你白衣清淡若不清风的样子骗了小娘多少怜爱?
而且……
她情迷意乱地,浑不知马车已经停下来!
惊醒时明月猛然坐起来,“已经到砚池了吗?车子停多久了?”
天啊,要是停在人家家门口……到底是有多丢人?
楚子晏慢条斯理穿着衣服,白色中衣穿在身上,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只是嘴角挂着一丝餍足的笑意,细长的眼中还隐藏欢愉的余韵,格外迷离。
声音带着春风的暖意,他说:“车子刚停下来,我把时间掌握得时间刚刚好。”
刚好……他确定吗?
明月从楚子晏温柔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偷偷地打开马车的窗户。
飞驰停在了……山上?!
眼前是一汪如同砚台的湖泊,青山绿水,确实是美景。
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的晚霞颜色已经消退得只剩淡淡的橙黄,几朵黑蓝色的云弥漫在山头,显然已是暮色时分。
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她居然沉迷得完全忘了时间,回头一瞪楚子晏:“说好了在到张家堡之前就完事的?”
“嗯,确实在到张家堡之前就完事了。”
他伸手覆上她香汗未干的腰身:“不过明月要再这样趴在窗边对着我,只怕事情又得再开始一遍……”
明月一看自己还没穿衣服娇嗔瞪了他一眼,脸红。
楚子晏顺势将她拉回怀里,用自己的衣服将她身上的汗抱干:“傍晚起风,把衣服穿上,不然得着凉。”
“你也知道是傍晚了呀?”果然他是会给她穿衣反之亦然,“楚子晏,你该不是扮猪吃老虎吧?”
“嗯?”好一会儿才会意,“明月此话怎讲?”
“就是平时装得一副很弱的样子,其实可厉害着呢……”
“噢?”他帮她将中衣系带系上,细长的眼睛抬起,“明月觉得我很厉害?”
“……”明月脸再红,但还是点头道,“嗯。”
即便已经有肌肤之亲,可在这方便她还是很容易脸红,他亲昵凑近了些:“那与我欢爱明月可舒服?”
“你……明知故问!”
原来每个男人听到自己女人说他厉害的时候,都会虚荣而骄傲,楚子晏此刻哪儿都舒畅:“明月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舒服还是不舒服?”
“……哦!”
“哦是何意?”
明知被他逗弄她还是忍不住吃笑一声,一把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他不饶人的嘴:“哦,很舒服。”
“呵……”楚子晏朗声笑了,为她穿上最后一件外衣。
两人穿戴整齐下车,双腿间还残留余韵让明月微微颤抖了一下,接收他细腻目光,她的脸又猛然涨红,楚子晏顿时风淡云轻地笑了。
“你讨厌。”明月说了一声走出去几步,不过这一点也不丢人,这种羞涩又亲密的感觉她很喜欢。只是……
“欸?这里怎么没有人啊。”
一片幽静的山林里没有一户人家?她奇怪回头看着楚子晏。
“这里真的是广陵砚池?”
“嗯。”
“那怎么不见张家堡?”
“张家堡并不在砚池。”
明月有点懵:“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张家堡?”
“我何时说要带明月去张家堡?”
他确实说的是广陵砚池没说张家堡,明月又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楚子晏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以飞驰的速度到广陵张家堡一刻钟都不用,明月,一刻钟,怎够?”
之前她还让快点,在到张家堡之前立刻给她结束,他欣然答应说会把时间控制好。可现在已经都什么时辰了?!
已经日暮了!摔!
楚子晏,你当真控制时间了吗?
是控制了,到广陵砚池嘛……
明月扶额。
“那我现在是在哪儿了?”
“中州边界,靠近南州北部的广陵砚池。”
中州边界?
刚才可是在……金陵啊?!中州的中心帝都。
对,以飞驰的速度这么长的时间是能走那么远,只是……哎呦妈呀这回想起来,这一路啊……
“楚子晏,你这个骗子……”
“何其冤枉,我几时骗了明月?”楚子晏一脸无辜,满眼笑意。
赵明月欲哭无泪:“你说广陵砚池,我当然以为是金陵外的广陵嘛……”
混蛋啊,歪脑筋都用到这份上。
谁让她记挂那桃花妖,他当然好好好让她想想,谁才是最重要的,楚子晏此刻身心舒畅。
“我可没说,广陵砚池是在金陵的近郊。”
是,他没是说!
赵明月与楚子晏到了张家堡已经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