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帕米

恶的奸笑，只能打碎牙齿合着血咽下肚子，这种事，没法说理。

    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从墙角张望，确定叶小飞的命还在，那道身影迟疑了半会才走过来：正是机灵鬼帕米！

    “帕米！你在哪里看多久了？”牙痒痒的，恨不得揍一顿帕米，兄弟有难，却隔岸观火。

    “啊！什么？”帕米装疯卖傻：“不知道你说什么。哦，那些食物都分发下去了。不过，有两个死了，病死的。”

    “该死的！”都是相识很久的朋友，说没就没了。

    贫民区，脏，乱，差。

    律法管不到这里，食物稀缺，伤病更是催命的毒药。一旦受伤或者生病失去行动力，大部分贫民会把门一关，躺在床上等死，如果还有床的话。所以，帕米去分发食物，才发现有两个伙伴走了，走的无声无息。

    “老大，还有一个坏消息，”帕米看了看野丫头，犹豫不决。

    “野丫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拐到拐角处。

    “老大，托尼那帮人突然嚣张起来，似乎找到后台撑腰，甚至放言，让我们离开这个区，否者血洗这里。”

    “托尼？那个刀疤脸？难道他忘了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老大，当初你就该杀了他，按照贫民区的规矩，你打败了他，他的命就是你的。你留他一条命，他反倒记恨你，现在酿成大祸。我听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批武器。”

    “大哥！”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拐角，慌张的冲过来：“帕米大哥，叶老大，托尼放言，今晚就要动手。”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托尼这个地痞！当初真该一刀了结他。”

    “你去盯着托尼他们，一有动静马上回报。”

    “是，帕米大哥。”

    叶小飞和帕米相视无语，如果托尼身后真的有后台，今晚不管打赢还是打输，结局注定失败。

    “我已经把人聚集好了，如果他们敢来，就和他们拼了！”帕米血性十足，他本来有更好的出路，只是几十个伙伴在这里把他拖着，让他抽不出身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不！”叶小飞断然否决。

    帕米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大吗？不战而退？

    “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跟我迁到村子里。在哪里，图个温饱很简单。我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个伙伴。任何一个！”

    “老大，你太善良，太天真了。我们一退，托尼铁定会追杀，当初就不该留下他的狗命！”

    “现在就行动。今晚就全部离开帕拉镇。一个都不要留。至于托尼，我能留给他的，自然能拿回来。”

    “叶老大，我信你。我现在就去安排。”

    目送帕米离去，一只手突然攀上肩膀，是野丫头。

    “你要去杀人？”

    野丫头的声音格外冰冷，面若冰霜。

    “丫头，你长大点就会明白。很多事，身不由己。”

    “你要去杀那个叫托尼的人？”

    “不！我是在救人！”

    叶小飞牵着野丫头的手，身影缓缓远去，只是空气中依稀回荡着最后一句话：“杀，是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