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躺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起来,而我的身体,倒是逐渐恢复了常温。
我再次抬眼看着他,猛地便见原本的美男人,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张阴沉恐怖的鬼脸。
他好看的桃花眼变成了绿幽幽的死鱼眼,多情的薄唇,此刻也成了血盆大口,还露出长长的尖牙。
我吓得整个人完全清醒起来,大叫一声推开了他。
“该死,女人你吃了之后不认账了么?”
愤怒的声音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只觉得眼前一亮,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还好,只是个梦。
只是那晚之后,阳城似乎不太平起来。
深夜,昏暗的房间,日光灯忽明忽暗。
“淼淼。已经是这周的第三个了。”余温脸色沉重的看着我说。
我没有说话,看向解剖台,上面躺着他亲自送来的尸体。
余温是阳城刑侦大队警察副队长,不是非常恶性的案子,不会亲自押运尸体。
解剖台上,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间,身上无明显伤害。
但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面部惊恐,死前似乎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样子显得十分狰狞。
我轻轻抬手想合上她的眼睛,却发现刚闭上又睁开了。
“有点邪门啊,你不是在法医界号称黄金右手,怎么会这样?”余温摸着下巴凑了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发现即使再危急,也阻止不了他的逗比本领。
所谓黄金右手,是因为从我入行以来,但凡闭不上眼的死者,只要我帮忙合眼,都会很顺利的闭上。
在医学上讲,死后睁眼,是因为身体突然猝死,还来不及闭眼而已。
而从迷信的角度,人们就叫它是死不瞑目。
作为医生,我本应该崇尚科学,可是我的身体本身,就有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
“行了,也不早了,马上三点,我们走吧。”我看着余温开口说道。
“小封建,走吧,那你记得第一时间给我资料,我可不想阳城人民再受伤害。”
余温怂了怂肩,和我一起走出了解剖室。
凌晨三点,是夜里阴气最重的时候,那些冤死的鬼魂,就会回来。
放在解剖室的,都是新鬼。
他们通常就站在自己尸体边上,呆呆的看着,有时候也一副死样的看着我。
讲真,刚开始我也很怕,但是我哥说,越怕的东西,你就必须面对。
然后大学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帮我填了医学院。
我叫唐淼淼,今年二十三,一年前毕业于某国最出名的医学院。
我拒绝了很多名牌大学的邀请,放弃出国机会,毅然回了阳城这座三线城市,当起了小法医。
因为我的哥哥唐无忧,就是这里市医院的医生。
他今年二八,至今单身,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
不知道为什么,我家很有钱,从我成年起,老哥就给了我一张黑卡,无线刷卡。
我能一毕业就到市队当首席法医,都是我哥塞的红包。
我十岁之前,毫无记忆,哥说是因为我出了一场车祸,所以失去记忆。
在科学上,我们管这个叫大脑主动意识逃避,因为在那次车祸里面,我们的父母,也双双毙命。
好在我没有记忆,活的没心没肺,而老哥的脸上,永远是万年冰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