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从赵敏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长得文质彬彬,戴一副金丝眼镜,穿戴很讲究,皮鞋锃亮,两人一起有说有笑上了医院住院部大楼。
看起来那个男人也是这家医院的大夫,年轻有为,跟赵敏应该是中午一起出去吃饭了。这个男人的条件应该不错,赵敏如果找对象,应该找这样的年轻才俊才对啊,怎么会主动接近我呢。
“几点钟了?”刘莉问了一声。
我说:“马上两点二十了,我们上去吧,去骨科。”
刘莉坐起身,喝了几口矿泉水,然后跟我一起下车,往急诊中心走去,进了大厅坐电梯上楼。
我们在骨科挂了个号,排队等到之后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完之后我们坐下来等待专家的诊断结果。
在等待的间隙,派出所的刘警官给我打来了电话,告知我那两个保安现在已经到派出所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我说:“稍等半个小时吧,我这会正在医院复查,看看复诊的结果决定他们的赔偿额度。”
“有什么后遗症吗?”刘警官问道。
我说:“头晕眼花恶心,脑子经常嗡嗡响,估计有点脑震荡,这段时间是不能正常工作了。你告诉他们,情况比较严重,让他们做好赔偿的心理准备,到时候别怪我狮子大张口。”
“哦,那好,你抓紧时间尽快过来。事情还需要你们协商解决,如果协商不成,那只能诉讼打官司,我们会按照治安案件来处理。”刘警官公事公办地说道。
挂了电话,我扭头问刘莉:“你不是说你有个律师朋友要帮忙吗,他什么时候过来?”
“我跟他约的是三点钟在派出所汇合,我们这里拿到结果,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处理了,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他们承认幕后有人指使,并指出是谁,那我们可以对他们从轻惩罚,如果他们打算自己扛下来,那就罚他们个倾家荡产,而且还要被拘留十五天。”刘莉说道,脸部面无表情,但是这幅表情却让我感到后怕,幸好她是对付别人,如果用来对付我,我可承受不了。
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身体多处软组织受伤,有轻微的骨裂,脑袋上被打的地方有淤血,伤残程度虽然一般,但是也算是轻伤了。有了这个鉴定结果,交给律师去处理,照样能索赔不少钱财。
拿到结果后刘莉开车带着我到了流塘派出所,刘莉找的那个叫蔡征的律师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见了面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后并肩来到了副所长刘洪军办公室。
一进去,我就看到昨晚打我那两个保安坐在椅子上,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好,神情显得很慌乱,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早没了昨晚的嚣张跋扈。看来刘洪军已经告诉他们了,鉴定结果很严重,而且我们要求赔偿的数额很大,这让两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有律师专程处理,这才意识到问题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他们以为打个架不算什么,把人打伤,只要不打死都是小事,可是在深圳这地方,这事就很大了。
“来了,方先生,请坐吧。”刘洪军站起身跟我握了握手,微笑着说道,然后扫了一眼刘莉和刘莉身边提着公文包的律师蔡征,问道:“这位女士是你夫人吧,你爱人长得很漂亮。”
“我不是方言的夫人,我是他的上司,是受我们公司老板的委托来专程处理这件事的。我们老板听说员工被打,十分的震怒,专门派了他的专职律师来处理。这位是蔡征蔡律师,索赔和民事诉讼的事由他全权负责。”留恋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气势很逼人,义正言辞,一句话把那两个保安吓得头都恨不得锁到裆里去。
刘洪军上下打量蔡征一眼,点点头说道:“那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协商处理吧,我只做旁听,这种普通的治安案件我们主要是以调节为主,调解不成再走法律程序。”
蔡征笑笑,说道:“多谢刘警官。”然后目光转移到那两个保安身上,问道:“昨晚是你们无故打伤了方言方经理,对吗?”
保安甲点点头,又摇摇头,显得诚惶诚恐。保安乙则直接傻眼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农家子弟,到城里打工来混口饭吃,基本上就是法盲,对警察和律师天然有着畏惧心理,一上阵就拉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