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陆朝炎那么聪明,坐牢前铁定明白这个道理。
司徒敏笃信,他是真地奋不顾身地要帮助自己。以至于后来,坐牢成了他人生以来最大的污点,不断地被记者扒出来大做文章,还说他强bao妇女等等诸如此类,写的他很是不堪,让司徒敏十分愧疚。
所以,陆朝炎离开的三年,司徒敏就算受尽屈辱和委屈也不同意离婚。
“道歉不必了。我也从中受了益,不是吗?”陆朝炎低头,深邃的眸光融入了一片夜色中。他俊美的侧脸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黑暗中。
她看不清低他的表情,嘴角发出一丝轻嘲:“用不着把别人的话用来警告我,我现在对你一点想法也没有了,任你自生自灭。”
欠他的,她已经用泪水偿还够了,明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不,从今天起。
“你说什么?”陆朝炎却想没有听明白似地一脸疑惑地问。
司徒敏嘴角抿了抿,刚要张开嘴说些什么,林清云笑吟吟的嗓音插进来。“你们两个的共同语言还真多。”
“没有。”司徒敏连忙向右侧迈开一步远离陆朝炎。
林清云已经在她身边:“阿敏我和两位警官商量好了,今晚就去打扰你了,”
“不打扰都不行。”司徒敏高兴道:“不然就算萧二少来接你,我也不放你回去G市。”
林清云哈哈一笑。“霸权主义,这里果然是你的地盘。”
司徒敏嘻嘻一小笑,瞥一眼警察:“他们就没必要跟着我们了。”陆朝炎的家,那也是绑匪敢进去的?除非他们在香港活腻了,警察跟着,是多此一举。
林清云挽着司徒敏的手腕,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们说不跟着的话,没办法交差,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浪费两个警力资源了。”
司徒敏会心一笑,这才明白,警员这么热心是有人安排。这个人不用说,就是萧雨胤了。
这也并不奇怪,萧雨胤在各地的人脉,不比自家表弟司徒桀逊色,只不过司徒桀那小子用的是暴力,人家二少靠以理服人,以德为人。
眼看两个女人相见恨晚地缠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陆朝炎微微一笑:“要不要吃个夜宵,好好坐下来聊?”
“好啊。”林清云兴奋道:“听说香港的小吃名店多地数不胜数,我得挨个尝尝。”
“挨个尝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明天萧二少不急着回去,我很乐意当向导,舍命陪君子。”司徒敏笑。
“好啊,让他晚点走,这一样趟不能白来呀。”
陆朝炎哭笑不得,被绑架后还这么有食欲的恐怕只有林清云,不愧是大厨的女儿。
“你们负责带路,我当司机。”他很绅士地开口。
………
“甜樱,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回来呢?”司徒甜橙看着气匆匆回家的司徒甜樱,讪讪地笑着。
“姐姐一个快要嫁出去的女儿还在家里,我为什不能来?”也许是心情太差了,她丝毫看不得司徒甜橙的笑容。
司徒甜橙的笑容像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像是亲眼目睹她被陆朝炎下属赶出陆家的情景,让她心里挫败感十足。
“我可不敢嫌弃你,不过你不是去见男朋友了?怎么你们没有……”
“当然没有,我不提倡婚前性行为。”
司徒甜橙笑了。“你以为自己是学霸司徒敏呀。”
“你……”司徒甜樱心里一虚,又说不出什么。
像他们这种家境好父母又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看管的富家女,人在香港,整天地逛夜店,哪个不是交往过十多个男朋友,作风豪放,谁还能不了解彼此的尿性,何况住在一起的亲姐妹。
委屈一下子发作。“从今以后都不许提那个司徒敏!”
“怎么了?”
“她又和陆朝炎住在一起!”司徒甜樱怨气十足。
果然啊司徒甜樱第一次主动,看上的男人竟然是陆朝炎,她一笑:“原来你的男朋友是陆朝炎,他现在净身出户了?怎么会在香港,他告诉你的?”
“告诉我就好了。”司徒甜樱怨声载道:“我给他公司发了邮件,结果收到了个自动回复,说他近期人在香港出差,不在office。”
“所以,你今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送上门去,结果被人家给赶出来?”
司徒甜樱嘴角抽搐了一下。“主要是陆朝炎不在,他的属下……一只狗而已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傻呀,如果没有陆朝炎授意,他属下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司徒甜樱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停一会儿,她说:“不管怎么说,姐姐,现在司徒敏脚踏两条船,是我们姐妹的共同敌人,我们必须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绝不能让司徒敏有好日子过。”
司徒甜橙想了想。“说的是没错,不过毕竟是昔日女首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能怎么办?”
“把奶粉玻璃事件搞大,让她司徒敏尽快下台,甚至……”司徒甜樱眼中闪烁着一簇阴险的光芒。“坐牢!”
司徒甜橙咬了咬唇,脸上的表情透着兴奋。
“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