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客说。
沈新梅根本不买账,叫嚷着:“我们才是她的家人,你凭什么让我们出去?凭什么?”
“家人?你会开车撞自己的家人?你会打家人器官的主意?”靳元彬一边问,一边步步朝沈新梅逼近,“你的病,也是假的吧?你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才这么堂皇地跑来招摇的吧?告诉你……”
他话还未完,原本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女人,突然在一瞬之间双膝跪倒在地。
“你干什么!”
“新梅!你这是做什么?”
靳元彬和程文海,包括之后来的乔彦军,这三个大男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唱哪一出。
难怪说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骂骂咧咧的后一秒就卖惨,根本就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靳元彬冷眼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沈新梅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乔彦军原本站在她身侧,想伸手扶起她的,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得夸张地跳到了靳元彬身边。
“她搞什么?”他问。
“怎么会知道?”靳元彬有些愠怒地回了过去。
沈新梅深吸了一口气,“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程文海是纪诗琪的亲生父亲,我虽然不是她的母亲,可是名义上算是后母,我们的女儿橙橙患了严重的尿毒症,肾脏已近乎衰竭,没有多长时间了,纪诗琪的血型刚好可以匹配,我只是希望她能看在骨肉血亲的份上帮帮她妹妹,橙橙年纪还小,不能就这样看着她痛苦死去吧。”
乔彦军突然响起了什么,啊了一声。
靳元彬看了他一眼。
程文海满脸尴尬,他双手拉着沈新梅的臂膀,像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新梅,你不要这样,程橙的事我们再另外想办法。”
沈新梅一把甩开他:“想想想!但凡能有办法,我还会在这里低三下四地求人吗?你认识我这么久,见过我求人吗?”
程文海一下子语塞,什么都说不出口。
的确,沈新梅的性子,从来都不会跟人说一个求字,如果能有办法,如果花钱管用,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他至始至终都不信,沈新梅有朝一日会作出危害他人生命的行为。
为了程橙。
她杀纪诗琪为了程橙,求纪诗琪也是为了程橙。
程文海身为程橙的父亲,却什么都没做,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病情恶化。
可是要他在两个女儿中间选一个,他也很为难。
纪诗琪从小就没有他陪在身边,感情可想有多淡,但是他的内心愧疚与日俱增,填补了感情上的空缺,对于程橙,他亲眼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长大的,眼下要看着她病亡,也是于心不忍。
程文海陷入了两难中,没办法抉择。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纪诗琪,她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除了依旧跳动的心脏还有呼吸,几乎和死人无异。
他犹豫了一下,也在沈新梅边上“扑通”一声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