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来保护我,我保护你就可以了,懂么?”
他说话的语气强硬到不容人拒绝,纪诗琪点头,难得乖巧。换做是平常,她一定会是骄纵地和他抬杠,而现在,她选择乖乖接受他传来的温情,紧紧握住这份美好。
“对了,刚才出现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是……”纪诗琪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样子,仍然觉得有些心悸,无端端地有些惧怕,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友善,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又一口一个“我女儿”得叫着程橙,她是程橙的母亲?
纪诗琪突然想到了什么,程文海一直站在边上……程橙……程文海?
她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之后,突然之间就明白了这几个人之间的关联,程橙喊她姐姐,那么程文海,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诗琪,你刚刚醒过来还是多休息吧,不要为其他的事情劳心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替你解决好的。”靳元彬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柔和绵长,想了片刻又决绝道:“至于那个女人……我不会让她再踏进这个病房一步。”
纪诗琪知道他是好意,可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句:“那辆发疯似的红色轿车里,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她是程橙的妈妈?她为什么……”
靳元彬点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纪诗琪的这些问题。
他安抚她:“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乖乖休息,听话,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靳元彬这样对纪诗琪说,自己却陷入了深思。
如果不是乔彦军的那张鉴定,他从未想过这之间还有这样复杂的关系,至于这个后母为什么针对完全不具威胁性的纪诗琪,他此刻也还未参透,只是隐约觉得,他们今日的登门,也是带了目的性,这目的还并不单纯。
沈新梅有她的打算,她甚至还未程橙办理了转院手续,直接从原先的医院转到了纪诗琪所在的医院,美其名曰要照顾纪诗琪来赎罪,也好让她们两姐妹能多见几次面,有利于她们的病情。
因为靳元彬的缘故,她根本进不了纪诗琪的病房,只能偶然假装路过从虚掩的门缝中张望一眼。
沈新梅几次碰了硬钉子,只好小声地啐一口:“一个臭丫头,还藏得跟个宝贝似的。”
程文海正在她边上,担忧的目光也悠悠地透到了病房内,纪诗琪这几日看起来好多了,只是听说腿脚还是不太便利,使不上劲,下午预约了全身检查要好好地排查一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他有些担心,这一份担心也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让沈新梅有些不舒服。
她拧着眉心狠狠掐了一下程文海的手臂:“看什么看,养都没养过的女儿现在知道亲了?说不定她都恨死了你,你干嘛还总记挂着?就这么贱吗?”
“你胡说什么?”程文海一听这话浑身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也不免重了一些。
沈新梅更是来劲:“我有说错吗?你自己做的选择,现在后悔了?你不是早就不要她了的吗?程文海,我可告诉你了,你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程橙!”
他们之间说话的声音有些重,纪诗琪朝病房外看去,靳元彬留意到,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打开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