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伤得不轻,中度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双手膝盖外伤严重,伤口烂糟糟的,裹了厚厚的绷带,看着特别凄惨。
余木夕见到她时,任东正在陪着她,一脸疲惫地坐在凳子上,给她调整输液速度。
“小夕,你来啦。”钱多多先看见余木夕,蔫吧蔫吧地打了个招呼,有气无力的样子,令余木夕看一眼就红了眼圈。
余木夕快步走过去,抓住钱多多的手臂,含泪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来医院。”
钱多多眼里的恐惧还没散去,看看任东,叹口气,虚弱地笑了笑。
“幸好当时任大哥不在,要不然恐怕会出人命。”
钱多多不傻,秦深跑去打砸任东的办公室,明显是冲着任东来的,她一个炮灰都被揍得半死不活、爹妈都认不出来了,任东这个被找茬的对象如果在,非出大事不可。
“什么意思?”余木夕皱了皱眉,“你是说秦深是去找任东麻烦的?”
钱多多不敢点头,只能“嗯”了一声,疑惑地问:“可是秦深跟任大哥不是最好的哥们么?他怎么会跑到任大哥那儿发疯?”
任东也是一头雾水,他都大半个月没见着那两口子了,鬼知道秦深抽的什么风?
任东看见余木夕,自然是高兴的,但见她瘦得厉害,关切地问道:“怎么瘦这么多?脸上都没肉了。”
钱多多眼里闪过一抹受伤,他还是那么在意她。
余木夕苦笑,摊了摊手:“大概就是因为我瘦了太多,秦深才会发神经吧!”顿了顿,心有余悸,余怒未消地骂,“那傻.逼今天早上居然对我说,这孩子咱们不要了吧。我也是哔了狗了!”
“为什么?他难道又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任东顿时炸毛了,秦深都已经知道他没有结扎了,怎么会突然不要孩子?
“那倒不是,他说我吐得厉害,瘦了那么多,怕我身体吃不消,就想让我打掉孩子。”余木夕也是哭笑不得,怀孕生子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难关,虽然难受了些,但怀着对新生命的期待,她乐在其中。
任东闻言,哑口无言。
钱多多原本对秦深是十分憎恨的,听了余木夕的话,突然发现,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该死。
至少他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妻子,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别说荣华富贵那些身外之物,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他都可以为了妻子而舍弃。
如果有一个男人,爱她能够有一半,她这辈子都知足了。
谁都没注意钱多多的百转千回,尤其是任东,听说余木夕孕吐严重到秦深要打掉孩子的地步,连忙给她讲解怀孕初期的各种症状以及缓解应对的方法。
钱多多默默地看着一脸焦急的任东,心口微微抽痛,淡淡的凉意袭来,不自觉地环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的这条爱情路,大概是穿行在深山老林里的吧,到处都是荆棘杂草,艰险重重。
余木夕本来就打算找医生咨询一下,任东给她讲解,她也就仔细地听,等他讲完,她捡要点复述一遍,以确保该记的都记下来了。
钱多多需要住院养伤,反正任东在这里,可以多加照顾,余木夕一个孕妇,不适合在医院久待,确定钱多多没有生命危险,她也就放心了。
余木夕还是有些担心秦深,他刚刚犯过病,情绪不稳定,万一工作中遇上烦心事,再惹出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开车杀到秦氏,风风火火地闯进总裁办公室,就见秦深正在抽烟,满屋子的烟气缭绕,十分呛鼻,桌子上一杯咖啡还剩了个底儿。
余木夕顿时火了,脸拉得老长,一言不发地打开窗户门。
秦深连忙掐灭烟,凑上去献殷勤:“怎么来公司了?休息好了吗?”
“我记得你貌似答应过我要戒烟来着。”
秦深心里“咯噔”一下,曾经是答应过来着,可是自从她离开以后,他就离不开烟酒了,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住不酗酒,已经很难受了,这烟瘾一时半会还真戒不掉,尤其是不跟她在一起时,更是疯狂地想抽烟。
可一看见他家小祖宗那张棺材板脸,什么都是浮云了。
秦深竖起三根手指,一脸指天誓日的诚恳:“戒!马上戒!”
“吃着药呢,还敢喝咖啡,怪不得你的病老是不好!”余木夕没好气地冲他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着孕脾气暴躁,最近她是越来越不会好好说话了。
秦深连忙把杯子推到角落里:“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只要他家小祖宗开心,让他干什么都成!
“木木,你是怎么来的?”秦深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自觉地将她的小腿架在他腿上,给她按揉放松。
“开车啊。”余木夕一脸理所当然,“没想到我的那辆卡曼,居然还在车库里停着,你居然没给我砸了。”
秦深一听余木夕自己开车来的,顿时炸毛了:“开车?你一个孕妇,居然自己开车?”
“自己开车怎么了?我才刚刚怀孕两个月好不好?又不是快生了!”
秦深可不管那么多,梗着脖子怒道:“不准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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