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情画意长得还是挺美的,当初他挑的人让闻杏带的,那时他也是存了心给当时的小主公尽挑好瞧的了。
她们是比不上王妃,但皇家想爬床的,有几个真比得上正宫娘娘的?还不是爬成功的多不胜数。
“给你,你想要吗?”德王打开他的手,“磨墨去,爷好得很。”
没下半根子的杨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了他手侧拿起了墨条,漠然道:“您这是怕王妃罢?”
“肤浅,”德王“嘁”了一声,“我才不是呢。”
说起他还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地道:“我不仅不怕,我还替王妃娘娘把关,替她杜绝府里府外一切隐患,好好替她守着我自己。”
杨标被他气得冷笑了一声。
“她们今日能爬我的床,改日荣华富贵都有了,她们就敢爬别人的床,我亲嫂子都免不了俗,她们这些个没见识的还能免得了?”德王见杨标冷笑,耸了耸肩甚是不在意地道了一句。
“您还是小看自个儿了,”杨标见他说得起劲,冷冷地抬举了他一句,“不会有人舍得的。”
“这个你就错了,我那个堂侄肃清王的事你还记得吧?”他那老堂侄长得可一表人材,年轻的时候爱一个小丫鬟爱得死去活来,生生把一个卖进府里的小奴婢捧成了贵妾,因此还跟结发妻子闹了个同住一府却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最后贵妾生的两个儿子一个都不像他不说,还被逮到跟府里的马夫在马厩里厮混,事发那天德王凑巧跟着他那堂侄的嫡子在他的官衙说事,听到禀报跟着人回去看了一下,结果那马夫又老又丑还个矮,德王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结果脱下来一看,那根儿又短又小,当天所有在场的人都想不明白那贵妾看上那马夫什么了,他那样样都比马夫强的老堂侄更是被激得吐出了一口老血来……
德王还清楚记得,他老堂侄被气得吐血的那一刻,他那堂侄孙连上前去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别过脸一脸的冷酷。
亲儿子都嫌他丢人不想认他呢。
这事发生没两年,杨标当然记得,闻言皱了下眉,看了眼自家王爷。
德王一见他眼神就抽了抽鼻子,“我跟小辫子说过这些事,还求了她不要多看别的人,还有……”
杨标不想再听下去了,把墨条搁下,“奴婢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德王没拦他,仅在他背后喊:“我是不会给小辫子戴绿帽子的,你想都别想了。”
走出门的杨公公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毫不犹豫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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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的事宋小五没怎么多说话,但闻杏换了人后,她把她屋里侍候的人,连带新进的叫到了一起,跟她们道:“诗请画意是想替我分王爷床上的忧被闻姑姑送走的,这是我们夫妻房里的头次,可以原谅一次,但以后你们要是有这个心,就不会有她们那个好运气了,但凡只要我知道,当天就可头点地,不信邪的都可以试一试,看看我是不是下得了这个手。”
她说的很平淡,屋里的大小丫鬟有两个沉不住气的抖了抖,最边上站着个叫如意的送水丫鬟当下就跪了下来,颤抖地哭着喊:“王妃饶命。”
闻杏没料到王妃只是训个话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怂货,刹那急火攻心差点被气出个好歹来,当下就用眼神使唤了两个近身丫鬟把这丢人的拖了出去。
这么怕王妃,怎么就没把她的贼心怕死?!
当场就有丫鬟不打自招,没料到的宋小五也默了一下,看了在场的人一眼,懒得多说,挥挥手就让她们退下了。
回头她也没跟德王说起这事,反而是德王在知道她所说的话后等了两天也没等到王妃对他做什么,这天办完事回来挨着她补觉的时候实在睡不着,沉不住气地跟她先道:“你怎么不让我替你管好我自己啊?”
宋小五为了给他找出个能睡觉的地方,从太师椅上移到了长榻上,这天着实是热,身边还有个如火炉一般的人形热源,她这是静了静心才把身上的热气压下,听他这么一说,她嫌弃地把想枕到她腿上的人头往下推:“没事,有你就有我,到时候我们俩给我们家开出一府色彩缤纷的花来,谁都不会比谁逊色。”
德王听了目瞪口呆,半天后,他直起身惨叫道:“你敢!”
宋小五见他跳起来了,觉得这天太热了,封地诸事也压力重重,难点极多,做点事散散暑气和压力也好,便由着他扑上来办了一场。
德王逞完威风,见她不堪重负先睡了过去,他看着怀中的人小心地亲了一口又一口,替她盖好薄纱,拿过扇子替她扇着风,把放在旁边冰盆里的冰块的凉气扇到她身上,又拉过公文坐在一边批示了起来。
宋小五补了一觉起来,见他盘着腿坐在她身边,一手拿着笔专注地看着腿上的建筑图,而另一手则在替她扇着扇子。
他太认真,也就没看到她醒来,宋小五抬眼静静地看着他,享受着这只独属于她的时光,直到他抬手去擦鼻尖已堆积重重的细汗时瞥到了她,她便朝他微笑了起来。
“我等你好久了。”见到她醒了,德王顿时就笑开了颜,低头朝她的嘴碰去,“你睡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