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赵坐下这个压在我心底的问题立刻就冒了出来。
老赵看了我一眼略微一笑:“猴子你倒是可以放心,现在好好的呢,现在正在他的老家守孝呢!”
“守孝?”我一想便记起来了,猴子家里还有个老父亲,难道……
“不错!”老赵接着说道:“他的老父亲三个月前去世了!我也是刚从他的老家那过来,按照他们那的习俗,他要守灵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不得外出,如今算下来,三个月就快到了,他应该就在这两天也会来北京看你的!”
“哦!”我一想猴子的老家就在西安,乘飞机来北京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要来的话也挺快的。
“对了,他没有受伤?”我忽又追问老赵。
“没有,一丁点儿伤都没有!好得很呐!”老赵说着便开始回忆起了三个月前,他准备将我昏迷后发生的事都告诉我。
“当我在神墓王鼎的二层通道中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你受了很重的伤,全身的骨头尽断,我当时就以为你已经死了,可偏偏儿就还剩那么一口气,你说我这个做兄弟的又不能见死不救,只好拖着你一起逃命!”
老赵估计是怕我对他救我一事心存感激而要对他感恩戴德,所以才故意把救我这段儿说的玩笑不恭听上去感觉很勉强,其实一切我都知道,光在医院门口给医生下跪这段儿我就铭记于心了。领悟了老赵的心意我也就不再刻意去说一些感谢之类的客套话了。
老赵接着说道:“在我拖着你往出口方向逃命的路上,我碰到了猴子,他正在躲避人尸的追击,于是我和他一起抬着你继续逃命,费劲千辛万苦终于逃出了生天。”
“出口?出口在哪?”我打断了老赵的话:“你在哪找到出口的?”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有什么问题之后再问!”老赵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只好闭嘴不再做声,只听老赵接着说道:“之后我和猴子又抬着你从荒山野岭里出来,我们一直按照我们进山时的路原路返回,回到了我们进山时的小镇,我们第一时间就把你送到了小镇的医院里,可医生一看就说没救了,死活都不收你。”
老赵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和猴子苦苦相求,非要医院收下你,医生实在无法只好跟我们说出了北京的这家外科医院,说在全国范围内只有送到这里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为了不耽你的救治,我们出门就包了一辆面包车直奔北京。谁知在半路上猴子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他的老父亲危在旦夕,猴子才不得不半路转车回老家去了。”
“哦……对了,那么没有碰到黑子?”我立即追问。
老赵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黑子!”
“从始至终?”我又问:“你所说的‘始’是指的什么时候?”
老赵看着我,脸色有些奇怪:“就是在洞道里头我看到黑子盘腿而坐像是尸变了的那会儿啊,那次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黑子!”
听老赵如此一说,我不免又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切的疑问根源都起源于这里,这里就是矛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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