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跑到卓家门上去打扰!”
时五说,没骨气的郎君,正常小娘子是决计不会喜欢的!
“你把白六郎君说得仿佛专门登门打秋风似的了。”卓昭节伸指一点他面颊,“好生欺负人!他这是知礼,哪有知道亲戚在长安,到了长安却不探望探望的道理?”
宁摇碧阴着脸,忽然不再说白子谦不好了,只道:“那他来时你告诉我一声,我也去。”
时五说,假如你怎么劝,小娘子都要去见另外的郎君,那么,退而求其次,争取与小娘子一起去——想方设法的搅局!
卓昭节道:“咦,你去做什么?”
宁摇碧森然一笑:“当初也有一面之缘,既然他到了长安来我觉得我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时五说,地主之谊大致有两种,一种是让被款待的人宾至如归,这种通常应该用来招待小娘子……尤其是年少美貌的小娘子;另一种么,那就是索性款待到宾至永归罢!
当然了,前者是归家的归,后者嘛,是归入黄泉的归……嗯,对于本世子来说,白子谦这小子归到后者比较顺眼啊……
卓昭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要乱来!”
“我怎的就乱来了?”宁摇碧用心被她道破,有点恼羞成怒,哼道,“不过一顿便饭罢了,你想多了!”
时五说……时五!昭节她居然不相信本世子了!这怎么办?!现在该装可怜还是指天发誓还是……?
卓昭节完全不信:“你上回对温五娘子她们就凶着呢!”
时五……你不是说在昭节面前,对其他小娘子、尤其是长的略具姿色的小娘子态度恶劣、言语藐视,昭节嘴上不说,心里定然欢喜得很吗?为什么现在昭节反而因此推断本世子会对白子谦那厮不利?!
宁摇碧心中狠狠的给时五记了一笔,嘴上道:“她们欺负你带去的谢娘子,显然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怎么能轻饶了她们?”
未婚夫毫不掩饰的维护自己,卓昭节心下甜蜜,眼中微露笑意,嗔道:“但如今白六郎君又没欺负我,我想他也欺负不了你,你这样处处与他作对为什么呢?”
宁摇碧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道:“昭节你当真不知道?”
嗯,看来时五也不是全灵验的,到底还是要本世子随机应变啊……
“我怎么知道?”两年前宁摇碧把白子谦打了的事情,因为发生在吕老夫人寿辰当日,加上宁摇碧的身份,传了出去,一则扫兴,二则旁人还以为白家得罪了宁摇碧呢,所以白家另外寻了理由把事情遮盖过去了,卓昭节也不是对白家很感兴趣的人,是以只道宁摇碧在那次寿宴上,也只是说了白子谦几句“芭蕉叶子”、“绿蝇”之类,猜测着纵然有冲突事情也不很大,根本不知道他居然还打了人,自然好奇宁摇碧到底为什么隔了两年还对这白子谦念念不忘。
她这么一说,宁摇碧脸色更难看,半晌才哼了一声,道:“两年前……他主动陪你说笑来着?”
被宁摇碧提醒,卓昭节大概记得这么回事,道:“那天我和三表姐得了外祖母的吩咐,要看好了四表妹呢,结果四表妹不想在园子里多待,我只好陪着她去见外祖母,因为白家的园子新修过,路径都改变了,白六郎君所以给我们引了路。”
虽然如今两人已经定亲,提到与其他异性亲近的事情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但卓昭节自认在白子谦的相处上问心无愧,一来也就那日见了两回,二来宁摇碧所言的陪同说笑,当时使女下人不算,游灵可是在旁边的!
再说白子谦的追逐之意卓昭节当时就委婉的拒绝了……
但这样轻描淡写的解释并不能说服宁摇碧,在“时五说,小娘子家最爱风仪潇洒之辈,譬如时雅风乃是其中翘楚,我辈楷模,因此即使情敌当面,也应不失风度翩翩,须得以吾等之潇洒风采,衬托情敌的粗鲁野蛮;以吾等的气定神闲,衬托情敌的狗急跳墙;以吾等的智珠在握,衬托情敌的愚蠢可笑”和咆哮着充斥脑海的、简短有力的“情敌必须死”中,只用了一息,宁摇碧就果断的倒向了后者……
敢和昭节说笑!敢在信里提起来就让昭节嫣然而笑——姓白的,你绝对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