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顺当吗。”想到他便想到当初他金银双瞳里的种种情绪,有坚强有愤怒有悲伤,唯独没有妥协。
原贞似乎正在走神,听到花初七喊到她,这才回过神来匆匆道:“小新很好,昨日用了主人给的伤药,伤口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今日天没亮这孩子就起床练功,属下还让他调养好身子也不迟,他却不肯,说是……要尽快强大起来,为爷爷报仇,让主人成全他。”
“哎,”无奈的叹口气,花初七心知心结这东西最是难解,他既坚持亦无法。又想着这次英雄会之行少则也要两月,三司又都聚在这儿,于是也不多想,寥寥的交代了些她不在时候处事的办法,交代苏寻有事便等她回来,不要轻举妄动。交代完这些,清早都变成早午了。
看着面前几人隐隐消极的情绪,花初七故作轻快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都是我和苏寻亲自挑选出来的,我放心把三司交给苏寻,自然也放心交给你们。好好努力,若是真舍不得我,那我希望在我回来之时,你们会给我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三司。”
“是,主人!”四人齐齐道,眼神皆是坚定,都是历经波折的人,心性比常人更坚韧。
目送着四人离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花初七面色忽的变得严肃,衣袖一挥转身就回房,待她手心展开时,原本空落落的手心竟现出一张折的小小的薄纸!花初七眼神一暗,这是刚才离去时,特意走在最后的原贞偷偷塞给她的,想到原贞近日来的异样表现……
摇头甩去脑中的猜测,径自将折叠的纸舒展开,里面用只寥寥的写了几句话,可当花初七字字看完,面色也是沉了下来。原贞说,她昨晚紫眸看到了即将英雄会要发生的事,支离破碎的画面,但是却也得到了大量的有用信息。比如英雄会上即将要出现的异象。除此之外,原贞还告诫自己要注意抵挡别人的暗算,不过是福是祸还不可知。让自己多加小心。
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花初七无奈想着:看来,老天爷是注定不让她过安生日子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她且看看,英雄会上能有什么幺蛾子事。
午时一过,也就是花儒说要出发的时候。
绿柯提前几日就收拾了大包小包的行礼,却都被花初七果断弃了,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挑挑拣拣,最后在绿柯哀怨的眼神中也就带了一套换洗衣物,还随手扔进了储物戒中。
于是等花初七和绿柯出现在相府门口时,一群人看到她一身轻装,毫无行礼的样子,差点以为她是忘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儿,却无一敢问出口。毕竟这位相府大小姐今时不同往日,就连皇帝都不敢得罪亲封郡主,他们此时对她除了畏惧自然再无其他。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一向最耿直的刘管家,皱着半白的眉头最先问出口道:“小姐,老爷不是交代说是去英雄会吗,这可是趟远门,小姐却什么都不带,不会忘了吧?老奴可以等的。”
真是耿直的可爱,花初七像平日里一样戴了面纱,此时眼露笑意就要说道:“不忙事的,我……”话说到一半,花初七余光却是瞥见一个此时不应出现在这里的花哨身影……花梦裳!
刘管家眯着眼睛,待那个花里胡哨的身影走近认出来,这才行了个礼说道:“见过二小姐。”
这是什么表情?花初七冷眼看着花梦裳踉跄的走过来,身形恍惚,神情萎靡不振,眼底还有这一圈黑色,看上去彻夜未眠还奔波了一宿,看样子倒与做贼无二了。尤其是花梦裳看向她的眼神……那叫一个阴森可怖,虽说平日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脸色,可也决计不会像今天这样,咬牙切齿,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撕下来一块肉似的。昨天还耀武扬威,今天却……
花初七不想多言,可她还没说什么,走近的花梦裳却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整个人神情都癫狂起来,口里大喊道:“丑女人,都怪你!是你又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太子妃之位!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说,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的,非要我这个庶女永无出头之日!
这女人,又自己瞎臆想什么呢。花初七敏捷的躲过花梦裳要扑过来的身体,心里厌恶的想到。